这个瞬间，方哲的“绝对直觉”又响了。
但这次不是警报。而是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他想起来了。昨晚那个“楚汐”，也喜欢用吐舌头的表情。
一个用文字，一个用动作。
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但那线索滑溜溜的，一闪而过。
这顿饭吃完，方哲送楚汐去地铁站。
临别时，楚汐对他挥了挥手，说：“路上小心。”
语气温柔，眼神真挚。
方哲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方哲：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他想看看，今晚的“她”，会怎么回复。
4
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
一下午，方哲都有些心神不宁。他坐在电脑前，对着设计稿上的角色发呆。
那个角色是个双面间谍，拥有两重身份。他忽然觉得，这跟自己的处境有点像。
他也在面对一个拥有“两重身份”的女孩。
直到晚上九点，手机才“滴”的一声响了。
还是楚汐的头像。
【楚汐：哟，今天嘴这么甜？抹蜜了？】
方哲的心跳漏了一拍。
来了。
是她。是昨晚那个“她”。
这语气，这风格，辨识度太高了。
方哲靠在椅子上，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才敲出一行字。
【方哲：想你还需要理由吗？】
他决定顺着对方的节奏来。既然她想玩，他就陪她玩。他倒要看看，这场“角色扮演”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楚汐：当然需要。快说，想我什么了？想我白天文静的样子，还是想我晚上……嗯？】
那个“嗯”字，带着长长的拖音和挑逗的意味。
方哲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
【方哲：都想。】
【楚汐：贪心。】
接下来，两人聊了起来。
晚上的“楚汐”似乎对他的工作很感兴趣，但问的问题却和白天的楚汐完全不同。
白天的楚汐问他：“做设计辛苦吗？需要很多灵感吧？”
晚上的“楚汐”问他：“你设计的游戏里，哪个角色打架最厉害？能不能一套连招把人带走那种？”
方哲给她讲了自己设计的一个刺客角色，讲了技能组合和操作技巧。
她听得津津有味。
【楚汐：听起来好酷！改天你教我玩。】
【方哲：好啊。】
【楚汐：说定了。谁耍赖谁是小狗。】
方哲看着屏幕，笑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讨厌和这个晚上的“她”聊天。甚至，还有点喜欢。
她像一阵风，直接、热烈，吹得他这个常年待在空调房里的人，心里有点痒痒的。
聊到深夜，方哲打了个哈欠。
【方哲：不早了，该睡了。】
【楚汐：这就困了？你们做设计的是不是都喜欢熬夜？】
【方哲：是啊，但今天有点累。】
【楚汐：行吧。那放过你。】
过了一会儿，她又发来一条。
【楚汐：对了，我这周末有空。】
这是一句暗示。一句非常直接的暗示。
方哲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方哲：那……周末我去找你？】
【楚汐：别啊。】
方哲一愣。
【楚汐：我去找你。】
方哲看着这四个字，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