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束精神一振：“什么办法？”
凰语真没有直接回答。
她走到凌束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脸。
“你的家族，是做……‘护肤品’的？”她用了一个她刚学会的词。
“对。”
“那就用‘护品’，来击溃他们。”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她说的不是一个商业计划，而是一道决定千万人命运的圣旨。
“你有什么好东西？”凌束将信将疑。
“朕的御药房里，任何一张废弃的丹方，都足以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富翁。”
凰语真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现在，给朕取纸笔来。”
6
凌束找来了纸和笔，放在凰语真面前的茶几上。
她没有立刻动笔。
她只是拿起那支普通的圆珠笔，在指尖转了转，像是在熟悉一件陌生的兵器。
“你要写什么？”凌束忍不住问。
“一张方子。”凰语真淡淡地说，“名为‘玉容膏’。在天曜皇朝，这只是宫女们用来滋润肌肤的粗浅之物。”
凌束心想，宫女用的东西，能有多厉害？
凰语真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一声：“无知。即便是最低贱的宫女，其容貌也胜过此界所谓的绝色。天曜皇朝的女子，十五岁前，皆以灵泉沐浴，以灵植为食。这玉容膏，便是用以锁住她们肌肤中的灵气，使其青春永驻。”
凌束听得一愣一愣的。
灵泉？灵植？这都什么玄幻设定。
凰语真不再理他，开始在纸上书写。
她的字迹，和他见过的任何书法都不同。每一笔，都带着一股凌厉的锋芒，仿佛不是写出来的，而是用刀刻上去的。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
她写的很快，一行行古怪的药材名字出现在纸上。
“雪魄草、凝露花、七星莲子、地龙涎……”
凌束看着这些名字，一个头两个大。
“大姐，你写的这些东西，地球上有吗？”他苦着脸问。
“自然没有。”凰语真头也不抬，“此乃灵植。但万物同源，药理相通。朕写的，是它们的药性与特征，你需要自己去寻找这个世界与之对应的替代品。”
她写完最后一个字，停下笔。
纸上，除了药材，还画着一些极其复杂的图案，像是某种阵法。
“这是什么？”凌束指着图案问。
“炼制此膏的火候与手法，都蕴含在这‘凝元阵’中。你要严格按照上面的灵力流转路径来控制火候，分毫不能差。”
灵力？
凌束彻底懵了。
“我……我没有灵力啊。”
凰语真抬起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没有，朕有。”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微蹙：“不对。朕的力量被此界的天地法则压制，无法外放。不过……”
她的目光在凌束身上扫了一圈，眼神变得有些奇异。
“你的血脉，似乎有些古怪。”她说，“体内有一股沉睡的力量。虽然微弱，但用来引导凡火，炼制这区区玉容膏，应当足够了。”
凌束听得云里雾里。
他只知道，自己从小体弱，练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凌家最没有天赋的子弟。怎么到了她嘴里，就变成什么“血脉古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