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得了怪病，根本无法说谎，所以才会在你问话的时候，说出那些‘实话’，你信吗？”
我将我最大的秘密，用一种近乎赌博的方式，说了出来。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期待着，又害怕着。
他会信吗？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就要听到那个我想要的答案了。
可他最后，却缓缓地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
他笑了，笑得无比悲凉。
“苏清妩，事到如今，你还要编造这种荒唐的借口吗？”他摇着头，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失望，“无法说谎？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谎言。”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
05
他说，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谎言。
我看着他，突然也笑了。是啊，多可笑。一个以追求真相为己任的人，却亲手将唯一的真相，当成了一个笑话。
“顾诀，你走吧。”我收起笑容，平静地看着他，“我不想再看见你。”
“苏清妩！”他似乎被我的平静刺痛了，“你到底有没有心？我们三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你就没有一句真话，想对我说吗？”
真话？
我的心里充满了悲哀。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可他不信。他想要的，或许从来都不是真相，而是他心中所认定的那个“真相”。
“有。”我点点头，迎上他的目光。
既然你想要真话，那我就给你。
“顾诀，你问我有没有参与其中。”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参与了。每一笔赃款的去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爹送给吏部王侍郎的那尊南海玉观音，是我亲手送去的。我爹用来收买禁军陈统领的那五千两黄金，是我亲自在票号兑换的。城西的那处宅子，也是用我的名义买下的……”
我每说一句，顾诀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都是真话。是我被迫做下的，无法辩驳的罪证。
“……我还知道，那笔没有找到的赃款，就藏在城郊清风观后山的那口枯井里。”
我说出来了。
在我决定赴死的那一刻，这个秘密，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爹想保住这笔钱，让我娘和弟弟衣食无忧。可如今，他已经自身难保。这笔钱留着，只会给我娘和弟弟带来杀身之祸。
不如，就让它成为我送给顾诀的，最后一份“礼物”。
让他用这笔钱，去铺就他青云直上的路吧。
顾诀彻底呆住了。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牢房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怪物。
“你……你……”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顾大人？”我笑了起来，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真相吗？现在我告诉你了，你满意了吗？”
“为什么？”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钱财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你背叛我，背叛我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