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债，要用我的命来还？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顾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而冰冷。
“别耍花样。”他松开我的下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银色仪器。仪器上连接着几根细长的针管，针尖在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寒光。
“这是第一次‘献祭’，会有点疼，忍着点。”
沈薇薇兴奋地拍着手，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嘻嘻，太好了！我感觉自己已经虚弱好久了！苏念姐姐，谢谢你的慷慨哦！”
我惊恐地向后缩，但无路可退。
顾凛抓住我的手腕，没有丝毫犹豫，将那冰冷的针头，毫不留情地刺入我的静脉。
剧烈的疼痛窜遍全身，我忍不住发出压抑的惨叫。
我感觉不到血液在流失，而是一种更重要的东西——我的精力，我的活力，正顺着那根管子，被一点点抽走。
我的身体开始发冷，视线变得模糊，意识也逐渐涣散。
另一边，躺在特制椅子上的沈薇薇，原本苍白的脸上，开始浮现出病态的红晕。
她舒服地哼了一声，挑衅地看着我。
“苏念姐姐，你的生命力，味道真不错。”
03
献祭仪式每天午夜进行一次。
每一次，都是一次生命的剥离。
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常常陷入昏睡。皮肤失去了光泽，变得干瘪蜡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我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连呼吸都带着衰败的气息。
这天，顾凛又端着餐盘进来。
“吃东西。”他命令道。
我闭着眼，不理他，用沉默捍卫我最后的尊严。
他似乎失去了耐心，蹲下身，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耐。“苏念，我需要你活着，至少在薇薇完全康复之前。”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
“顾凛，”我的声音嘶哑，“你每天看着我这样，不会做噩梦吗？”
他沉默了片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是你为我过去对你的‘关注’付出的代价。”
我愣住了，脑子像是被重锤击中。
“什么意思？”我艰难地发出声音，心脏剧烈地收缩着。
他冷笑一声，那笑容带着极致的轻蔑。
“你那点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
“每次在图书馆，在食堂，你那些拙劣的‘偶遇’，你自以为隐秘的注视，都只让我觉得可笑。”
“苏念。”他直呼我的名字，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你这种廉价的喜欢，让我觉得恶心。”
“现在，能为薇薇的康复做出贡献，是你最大的价值。”
晴天霹雳。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我那点卑微的少女心事，在他眼里，不过是令人作呕的表演。
我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无法呼吸。那种被看穿、被鄙夷、被践踏的羞耻感，比任何一次献祭带来的痛苦都更加剧烈。
门又开了。沈薇薇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笑吟吟地走进来。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眼神也一天比一天恶毒。
“凛哥哥，我亲手给姐姐炖了补汤哦，要让她养好身体才行。”
她走到我面前，将汤碗递给我，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看着碗里那泛着油光的液体，胃里一阵翻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