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扫，会收纳，会熨烫衣物，精确到不同面料需要用什么温度。
会开车，驾龄五年以上，无任何事故记录，且能熟练驾驶包括但不限于轿车、SUV、保姆车等多种车型。
甚至还有一条：具备基础的格斗与安保能力，能应对突发状况。
方-澈看到这一条，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在招管家，还是在招特工？
他继续往下看。
乙方无权过问甲方的私人生活。乙方不得将工作期间的任何所见所闻，透露给第三方。乙方需要签署一份极其严苛的保密协议，违约金是天价。
通篇看下来，就是一个意思：乙方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工具。一个需要绝对服从、全知全能的工具。
方澈把合同扔回茶几上。
这简直是疯了。什么人会签这种合同？
他拿起那张黑卡，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手机银行的APP，把卡号输了进去。然后，他输入了密码，六个八。
查询余额。
屏幕上跳出了一串数字。方澈数了数，七位数。前面那个数字，不是一。
他沉默了。
时薪高得惊人，或者说，这已经不是时薪的概念了。这是在买断一个人的全部时间和尊严。
他本该把这份合同和这张卡，直接扔回隔壁的门缝里。
可那个名字，“凌霜月”，让他觉得有点耳熟。
他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这三个字。
屏幕上跳出了无数条信息。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刚才那个冰块脸。只不过，照片里的她，穿着更正式的晚礼服或职业套装，站在各种高端论坛的演讲台上，或者财经杂志的封面上。
岚海市“Stellaris Tech”，星瀚科技的创始人兼CEO。
那个被称为“商界冰山”的女人。一个在三年内，把一家初创公司，做成行业独角兽的传奇人物。
方澈的鼠标停在了一条新闻标题上。
《星瀚科技公布未来战略，将斥巨资入局沉浸式虚拟现实游戏领域》。
方澈的心，咯噔一下。
他正在做的独立游戏，就是这个领域。而且，星瀚科技是他预设的，最理想，也最遥不可及的投资方。
他想过无数种方式去接触星瀚科技，想过怎么把自己的项目计划书递到这位CEO的面前。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种方式。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方澈看着茶几上的合同，又看了看屏幕上凌霜月冷若冰霜的脸。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里慢慢成形。
去当她的管家，近距离了解这个未来的潜在投资人。了解她的行事风格，她的弱点，她的喜好。
而且，他开发游戏，真的很缺钱。启动资金已经快烧完了。这笔钱，简直是雪中送炭。
至于那些苛刻的条款……
方澈笑了。他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这些所谓的“顶级管家”技能，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他拿起笔，在乙方那一栏，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方澈。
3
方澈拿着签好的合同，按响了隔壁的门铃。
这次，门很快就开了。
凌霜月已经换下了一身硬挺的西装，穿着一套丝质的灰色居家服。少了那份攻击性，但整个人还是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她的头发随意挽着，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脸上没化妆，皮肤好得不像话，白得近乎透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