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给她机会。
“陈峰,”我走到他面前,将一张纸拍在桌子上,“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陈峰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
他拿起协议,看到上面“净身出户”四个字时,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和轻蔑。
“算你识相。”他冷哼一声,拿起笔就要签字。
“等等。”我按住他的手。
“怎么?你反悔了?”他警惕地看着我。
“婚,可以离。”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但属于我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少。这套房子,是我婚后买的,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要一半。另外,这二十年来,我照顾你,付出了精神和时间的成本,你要给我精神损失费和抚养费。我算了一下,不多,也就两百万。”
“两百万?!”陈峰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柳如烟,你疯了吧!你抢钱啊!”
婆婆也跟着尖叫起来:“两百万?你怎么不去死!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给你!”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没钱?没钱可以拿房子抵。或者,让你的白月光,白大教授出啊。她用我的名额,读了大学,当了教授,风光了二十年,出这点钱,不应该吗?”
“你休想!”白月尖声叫道,“这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好啊。”我点了点头,收回了离婚协议,“既然谈不拢,那就不离了。我们就这么耗着。反正我烂命一条,什么都没有。可你们不一样啊,一个是前途无量的大学教授,一个是重见光明的成功人士。我倒要看看,我们谁耗得起谁。”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铁青的脸色,拿着我的旧皮箱,摔门而出。
我没有地方可去,就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一夜。
晚上的风很凉,吹得我浑身发抖。
我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等陈峰,也是这样凉爽的风。
那时候的我,以为自己等来了全世界。
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场长达二十年的噩梦。
天快亮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陈峰打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柳如烟,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过了,”我的声音嘶哑而平静,“把我应得的,还给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好,我答应你。房子归你,但钱,我没有那么多。”
“那就让白月出。”
“你……”
“陈峰,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