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我吼得声嘶力竭。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这一次，不再是同情和嘲笑。
而是，震惊，迷惑，和……一丝丝的崇拜？
“林柚，”季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宣布，“上来。”
4
我感觉自己是飘上台的。
我的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却像踩在云端，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我的大脑，已经完全宕机了。
我站在季临身边，聚光灯打在我脸上，有点晃眼。
我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木质香气。
“为了表彰林柚员工，在‘提升个人工作幸福感’与‘探索公司资源利用边界’方面，做出的杰出贡献，”季临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会议室，“公司决定，授予林柚，‘年度优秀员工’称号！”
台下，先是短暂的沉默。
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不知道他们是真心佩服，还是纯粹在看热闹。
我只知道，我彻底傻了。
年度优秀员工？
就因为我写了一篇，怎么在厕所摸鱼的攻略？
这个世界，是不是太魔幻了一点？
季临亲自给我颁发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奖杯，和一个厚厚的红包。
我机械地接过来，对着台下，僵硬地鞠了一躬。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
没想到，高潮，还在后面。
“同时，”季临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了将林柚同志这种宝贵的‘效率优化’精神，贯彻到公司的每一个角落，我们决定，成立一个新的部门。”
“企业效率优化部。”
“而这个部门的总监，就由林柚同志，来担任。”
“即日生效。”
“轰——”
我的脑子，这次是真的，炸了。
什么玩意儿？
总……总监？
我？林柚？一个昨天还在琢磨怎么辞职的摸鱼选手，今天，就成了总监？
台下的掌声，比刚才还要热烈。
我的部门主管，那个之前还用“你一路走好”的眼神看我的男人，此刻正拼命地鼓掌，脸上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我看着季临，他正一脸平静地回望着我。
那副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
我从里面，读出了一丝……看好戏的，玩味。
我明白了。
他不是疯了。
他这是在，耍我！
他要把我捧到一个最高的位置，然后，再看我狠狠地摔下来！
这个资本家，心太黑了！
太狠了！
会议结束，我几乎是被同事们，簇拥着，送出会议室的。
“柚姐！恭喜啊！”
“林总监！以后多关照！”
“总监，您那份报告，能给我们也拜读一下吗？”
我一路赔着笑，脸都快僵了。
回到工位，我屁股还没坐热，行政部的人就来了。
“林总监，您的新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在顶层，季总办公室的旁边。请您跟我来。”
顶层……
季总办公室旁边……
我感觉自己不是要去上任，而是要去上刑。
我抱着我那个唯一的，印着“不想上班”的马克杯，跟着行政，视死如িয়ায়地，走向了那个我从未踏足过的，权力的中心。
5
我的新办公室，大得不像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