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江烬？”法官沉声开口，语气带着威严。
“如假包换。”江烬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显得有点可爱又有点坏的小虎牙。他晃了晃手里的滑板，动作熟练地让它在地上转了个圈，“法官大叔，这玩意儿能带进来吗？放外面我怕被哪个识货的顺走了。”
法警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上前示意他将滑板放在指定区域。
江烬耸耸肩，这才把滑板靠墙放好，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迈着一种自带节奏感的、略显散漫的步子，溜溜达达地走向证人席。他那双猫眼饶有兴致地扫过脸色铁青
、眼神恨不得吃了他的齐文斌，最后，落在了原告席上那个一身禁欲气息、俊美得不像话，此刻正用冰冷眼神审视他的律师身上。
他歪了歪头，对着封凛，极其自然地眨了下右眼，嘴角勾起一个带着几分挑衅和玩味的弧度。
封凛：“……”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如同精密钟表般规律的理性，在这一刻，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像野猫一样的少年，狠狠挠了一下。他按了按莫名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强压下心头那股陌生的躁意，用比刚才更冷三分的语气对法官道：“法官大人，请允许证人江烬入席。”
庭审因为江烬的出现，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他的证词简洁却有力，印证了齐明远生前确实多次表达过将遗产捐赠的意愿，并且那份关键视频附件的时间点与齐明远的精神状态，都完美佐证了封凛的观点。
然而，江烬那副满不在乎、甚至在描述惊险的极限运动时隐隐带着兴奋的态度，让法官和部分陪审团成员频频皱眉。更让封凛心头警铃大作的是，休庭时，齐文斌看向江烬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阴毒和威胁。
“江先生。”案件暂时休庭，在法院提供的临时休息室里，封凛屏退了助理，单独面对江烬。他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推到江烬面前的桌子上，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式，“鉴于你今天在法庭上的‘出色’表现，以及齐文斌可能对你采取的不利行动，我认为，你需要最高级别的保护。”
江烬正低头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手指上的关节戒，闻言抬起头，猫眼里满是戏谑和玩味：“保护？”他拖长了尾音，目光在封凛包裹在昂贵西装下的挺拔身躯上溜了一圈，最终落在他紧抿的、线条优美的薄唇上，意有所指地轻笑，“封律师，你指的是哪种保护？是需要我……来保护你吗？”
他那眼神，大胆、直接，带着点野性的撩拨，像猫爪子似的，挠得人心头发痒。
封凛周身的气温瞬间又降了几度。他无视这近乎调戏的言语，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江烬：“我是认真的。齐文斌为人卑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作为关键证人，落单非常危险。”
“所以？”江烬挑了挑眉，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
“所以，”封凛将文件又往前推了寸许，指尖点在那加粗的标题上，“‘24小时贴身监护协议’。在案件彻底结束，威胁解除之前，你搬到我位于市中心的公寓，由我全权负责你的安全与行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