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江烬这次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猛地坐直身体，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猫眼，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同、同居？！和你？！封大律师，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严格来说这才第二次！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他那夸张的表情和语气，仿佛封凛提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要求。
封凛面不改色，仿佛在陈述一个一加一等于二般的事实：“这是基于对你人身安全的最大保障，以及确保我的当事人遗嘱得以顺利执行的必要措施。你可以选择拒绝。”
他顿了顿，看着江烬脸上那“你奈我何”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补充，语气平淡却带着精准的打击力：“然后，独自面对齐文斌派来的、可能不止是言语威胁或推搡那么简单的人。或许，你可以试试用你心爱的滑板，去对抗专业的、可能携带武器的打手？我相信你的运动神经很出色，但……双拳难敌四手，不是吗？”
江烬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他不是傻子，齐文斌那种阴沟里的老鼠，什么龌龊事干不出来？他是不怕事，但也讨厌被这种黏糊糊的恶心玩意儿缠上。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冷得像块冰、规矩多得要死的律师，虽然无趣，但至少……长得是真他妈帅，身材也极品，看着就养眼，而且给人一种奇怪的靠谱感。同居好像……也不全是坏事？
他拿起那份厚厚的《24小时贴身监护协议》，快速翻看起来。越看，他脸上的表情就越精彩。
“……晚上十点后禁止外出？”
“……未经甲方（封凛）允许，不得进行所有危险等级高于C类的户外运动？”
“……每日行程需提前12小时向甲方报备，并获得书面批准？”
“……甲方有权随时检查乙方（江烬）的通讯设备及个人物品，以确保安全？”
“封律师，”江烬气极反笑，把协议“啪”地拍在桌上，身体前倾，琥珀色的猫眼直勾勾地盯着封凛，“你这是在找保镖？还是在养宠物？或者说……在找犯人？”
“是管理高风险资产。”封凛冷静地纠正他的措辞，眼神没有丝毫退让，“签，或者不签。我给你三分钟考虑。”
江烬盯着他看了足足十秒钟，那双猫眼里情绪变幻，最终，一抹恶劣又狡黠的笑意浮上嘴角。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钢笔，龙飞凤舞地在乙方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张扬跋扈，如同他这个人。
“行！同居就同居！”他把笔一丢，抱起手臂，靠在椅背上，抬着下巴看封凛，像个宣布开战的小王子，“不过封律师，我可提前警告你，我这个人，野惯了，毛病一大堆，怕你……管不住。”
封凛拿起那份签好字的协议，仔细检查了一遍签名，然后妥善收好。他抬起眼，看向江烬，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类似于猎人看到猎物终于踏入陷阱般的光芒。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莫测。
“试试看。”
封凛的公寓位于市中心最顶级的安保社区，顶层复式，视野极佳，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繁华夜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