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得罪了某个校领导被穿了小鞋。
最离谱的版本说我早恋闹出了事学校为了保住名(名)誉才取消了我的资格。
而我的妹妹安宁成了那个幸运的“替补”。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她开始变得敏感易怒。回家后会和我抱怨学校里的人怎么议论她。
我总是会安慰她:“别理他们他们就是嫉妒。你是凭自己的实力拿到的名额不用在乎别人怎么说。”
她听了我的话就会好受很多。她越来越依赖我把我当成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爸妈也觉得亏欠我对我的态度好得近乎讨好。
妈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爸爸给我买了很多昂贵的复习资料。他们以为用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就能弥补我被偷走的人生。
我全都笑着接受了。
我每天准时去学校认真听课刷题。我的成绩依旧是雷打不动的第一名。
老师们看着我眼神里有惋geo sympathy and admiration. They thought I was a strong girl who quickly recovered from a setback.
我成了他们口中用来教育其他学生的典范。
“你们看看安然遇到了这么大的挫折还能这么冷静这么努力。这才是干大事的人。”
他们都以为我认命了以为我接受了复读的命运。
他们不知道我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个多么疯狂的计划。
那个用变声器和我通话的男人给我开了一个价。
一个我无法承受的数字。
他说:“小姑娘我们做的是高风险的买卖这个价钱一分都不能少。”
我问他:“事成之后人会怎么样?”
他说:“我们是专业的。不会有任何身体伤害只是让她在一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上两天。高考结束我们就放人。但这两天里她会错过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这对她来说可能比杀了她还难受。”
我笑了。
“就要这个效果。”我说。
钱成了最大的问题。
我开始想办法。
我把我这些年参加各种竞赛拿到的奖金全部取了出来。
我还把我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挂在了二手网站上。那些爸妈送我的名牌包我一次都没背过现在都成了我的筹码。
但这还不够差得远。
一天晚上我走进爸爸的书房。
他在写一篇学术论文戴着老花镜看起来很儒雅。
我给他端了一杯茶。
他很高兴对我嘘寒问暖。
我装作不经意地说:“爸我最近做题感觉有点吃力。我听说有一个针对复T读生的封闭式特训营效果特别好就是有点贵。”
爸爸想都没想就说:“钱不是问题!多少钱爸爸给你!只要对你有帮助花多少都值!”
他立刻给我转了一大笔钱比我说的那个数目还要多。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愧疚。
我拿着那笔钱对他说了声谢谢。
然后我回到房间把钱转到了一个匿名的海外账户里。
离高考还有一个半月。
我的棋盘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棋子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走向它们该去的位置。
而我的家人他们还在为我的“懂事”和“坚强”而感到欣慰。
他们不知道那个听话的女儿早就在那个签下放弃声明的下午死掉了。
现在活着的这个是回来讨债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