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莹猛地后退一步:“你凭什么搜我?”
“凭你是寄居之人,无品无阶,擅改主母膳食。”陆清瓷抬眸,“也凭我现在是摄政王妃。”
两人对视片刻,王婉莹咬唇不语。
这时,门外传来低沉男声:“查。”
萧沉渊站在檐下,玄色袍角垂落,面色仍有些苍白,但站姿笔直。他身后跟着两名近卫,已上前一步。
王婉莹脸色煞白:“王爷!我是无辜的!她是故意陷害我——”
“那你便让开。”萧沉渊盯着她,眼神没有温度,“若你清白,自然无事。”
一名侍卫上前,从她香囊中倒出些粉末,颜色灰褐,与粥中残留物极为相似。府医接过一看,点头确认:“确为迷心散原材,未经炮制。”
王婉莹整个人晃了晃,忽然转向陆清瓷:“你早就设好了局!是不是你让人偷换了药材?你这个病秧子,根本不想活,还想拖死别人!”
陆清瓷没动,只道:“厨房换药是你的人经手,目击者有三名粗使婢女,记录在案。你若不服,可去刑房对质。”
“我不信!我不信!”王婉莹尖叫起来,“姑母说了,你撑不了几天!皇叔不会碰你这样的废物!我会替你守好这个位置——”
她话音戛然而止。
萧沉渊挥手,两名侍卫立刻架住她双臂。
“押去祠堂。”他说,“跪三日,禁足院中,无令不得出入。”
王婉莹挣扎着回头,泪水滑过脸颊,可在看到陆清瓷那一瞬,嘴角竟勾起一丝冷笑:“你以为赢了?这才刚开始。”
人被带走后,屋里恢复安静。
陆清瓷低头看着手中那包残粉,轻轻吹去表面浮尘。里面除了迷心散,还有一点暗红色碎屑,像是某种干枯花蕊。她没见过,但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普通的毒。
她抬头看向萧沉渊:“昨夜之后,你不该这么快出来的。”
“我不出来,你就被人下了药。”他声音低哑,耳后那几道纹路仍在隐隐发烫,“你不怕她背后还有人?”
“怕。”她承认,“但我更怕什么都不做。”
他看着她,忽然问:“你明明虚弱成那样,昨夜还能撑住我发作时不退,今天也能一眼看出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垂下眼,将残粉收进袖中:“一个不想再被人当成死人的女人。”
他没再追问。
片刻后,他转身离开,步伐稳健,却在门槛处顿了一下:“厨房今后由你管。若有异动,直接报我。”
门关上了。
陆清瓷坐在原位,手指摩挲着袖中那包粉末。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