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
眼神像看镜子。
“我是十年后的你。”
“不可能。”
她撩起袖子。
手臂上，和我位置一样的疤。
“现在信了？”
我松手。
她上车离开。
林菲拉我。
“小雅，你信吗？”
我摇头。
又点头。
“不重要。先解决剩下两个。”
新手机地图显示位置。
城郊别墅。
最后两个目标在一起。
孙强的表哥和王静的叔叔。
当时一个拍照一个按脚。
我们到的时候，别墅亮着灯。
奇怪的是，门开着。
我们小心进去。
客厅没人。
电视开着。
播午间新闻。
「今日机场发现男尸……」
上楼。
卧室门缝下有血。
我推门。
孙表哥和王叔叔被绑在床上。
已经断气。
脖子切口整齐。
旁边用血写着：
「不用谢」
林菲呕吐。
我冷静检查。
专业手法。
一刀毙命。
不是那个女人做的。
她喜欢折磨。
这手法太干脆。
新手机震动。
「礼物喜欢吗？」
我回拨。
关机。
林菲拉我袖子。
“看床头。”
那里放着个玩偶。
和我们小时候的一模一样。
我捡起。
玩偶肚子开裂。
里面掉出照片。
是我七岁时的全家福。
但多了一个人。
那个和我一样的女孩。
站在我旁边。
笑。
回家。
我翻出旧相册。
所有照片都正常。
没有多出来的人。
林菲在厨房煮面。
“也许是你失散的双胞胎？”
我摇头。
我是独生女。
确定。
晚上做梦。
梦见跳楼那晚。
那只手拉我。
抬头看。
是我自己的脸。
但更老。
眼角有皱纹。
她说：
“循环才刚开始。”
第二天新闻。
「知名企业家离奇死亡」
「警方悬赏征集线索」
电视上，那个女警官在发言。
自称杨警官。
记者问进展。
她看镜头。
像在看我。
“我们会抓到凶手。”
“很快。”
门铃响。
我从猫眼看。
是杨警官。
一个人。
我开门。
她进来。
直接坐沙发。
“玩偶喜欢吗？”
“你放的？”
“提醒你，别忘本。”
“说清楚。”
她点烟。
“我们陷在循环里。你，我，还有另一个。”
“另一个是谁？”
她吐烟圈。
“不知道。每次我以为赢了，就重新开始。这次多了你。”
“怎么破局？”
“杀光所有相关的人。包括……我们自己。”
她掐灭烟。
“下次见面，我可能不帮你。”
她离开。
林菲从卧室出来。
“她说真的？”
我没回答。
看窗外。
杨警官上车前，抬头看我。
手在脖子上比划。
和地下室那次一样。
晚上我睡不着。
想那个玩偶。
想多出来的照片。
如果杨警官是未来的我。
那杀孙表哥的是谁？
第三个玩家？
新手机亮了。
未知信息。
「明天婚礼，记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