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练地跟粉丝互动，介绍着产品。
许芮就坐在我旁边，紧张地攥着衣角，偶尔在我递过东西时，才勉强对着镜头笑一笑。
弹幕开始滚动。
【哇！双胞胎吗？长得好像！】
【妹妹好漂亮，就是看起来好紧张啊。】
【姐姐好专业，妹妹像个花瓶哈哈哈。】
我假装没看见，把一罐面霜递给她：「来，芮芮，你跟宝宝们讲讲这款面霜的成分，你不是研究了好几天吗？」
许芮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给她的那份产品资料，她根本一个字都没看。
3.
许芮拿着那罐面霜，嘴唇翕动了半天，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她的脸在高清镜头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弹幕瞬间炸了。
【妹妹怎么不说话？卡住了？】
【哈哈哈哈不会是忘词了吧？姐姐快救场啊！】
【搞什么啊，这么不专业还来当主播？浪费我时间。】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我「恰到好处」地拿过面霜，笑着打圆场：「哎呀，看我妹妹，第一次上播太紧张了。她私下里跟我说得可溜了，一上镜就害羞。没事没事，我来跟宝宝们说。」
我流利地介绍完产品，顺便玩了几个梗，很快就把直播间的气氛又拉了回来。
许芮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她彻底成了一个哑巴背景板。
而我，则使出浑身解数，一个人撑起了整场直播。
下播后，我看着后台最终两百万的销售额，没什么表情。
这个数字，比我上一世单人首播时差远了。
许芮的「花瓶」表现，显然劝退了不少路人粉。
「姐……对不起……」许芮垂着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搞砸了。」
「没关系。」我收拾着桌上的样品，语气听不出喜怒，「第一次嘛，总会紧张的。」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我：「那……下次还这样吗？要不……还是改回助理合同吧？我真的不行……」
「不行也得行。」我打断她，直视着她的眼睛，「合同签了，违约金三百万，你付得起吗？」
许芮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我继续道：「别怕，我会帮你的。从明天开始，我给你进行特训。一个星期，我保证你能在镜头前侃侃而谈。」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给她制定了魔鬼训练计划。
从早上六点开始，绕着小区读绕口令练气息，上午对着镜子练表情管理和肢体语言，下午背诵十几种产品的详细资料，晚上还要对着空无一人的墙壁模拟直播。
许芮叫苦不迭。
「姐，一定要这样吗？我嗓子都快哑了！」
「姐，这资料也太难背了，我记不住啊！」
「姐，我对着墙说不出话，我尴尬……」
每当她想放弃，我都会用那份S签合同和三百万违约金来「鼓励」她。
一周后，第二次直播开始。
这一次，我只在开场时露了个面，就借口「设备出问题，要去后台调试」，把整个镜头都留给了许芮一个人。
她慌了，在镜头下用眼神拼命向我求救。
我视而不见，抱着手臂，站在摄像机后面，用口型对她说：「说。不然就赔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