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实习生，我做不了什么。”
“你能。因为你就是他们实验的一部分。那个被你‘替换’的人，代号‘信使’，是他们最强的杀手，也是实验的核心。他死了，所以他们需要一个生物特征高度匹配的人来接替他，完成他最后一次任务。那个人，就是你，江戈。”
摆渡人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脑袋上。
杀手？任务？
我终于明白，季瑶买的不是我的记忆，是我的身体，我的脸，我的指纹，我的DNA。
她要把我，变成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这也就是我需要你去搞清楚的。”摆令人的回复很快，“合作吗？我提供技术和情报，你负责执行。我们一起把墨菲斯的老底给掀了。成了，我保你安全离开，再送你一笔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败了，你就跟那个‘信使’一样，被装进垃圾车里处理掉。”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手脚冰凉。
我没得选。
从我被季瑶选中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得选了。
要么当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用完就被销毁。
要么，就跟这个神秘的“摆渡人”赌一把。
我打出两个字。
“合作。”
跟“摆渡人”达成合作后，我的处境并没有变好，反而更危险了。
我现在是双面间谍。
白天，我是墨菲斯公司人畜无害的实习生江戈，随时准备被季瑶当成耗材。
晚上，我是摆渡人在公司的卧底，代号“游客”，负责窃取情报。
摆渡人通过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技术，给了我一个“后门”。
他给了我一副隐形眼镜，戴上后，视网膜上会投射出他发来的信息，只有我能看见。
还能通过分析我眼球的微小运动，来读取我的回复。
高科技，但用起来眼眶子疼。
他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搞清楚，季瑶到底想让我“扮演”谁，去执行什么任务。
“他们正在用小剂量的记忆碎片，一点点地改造你。”摆渡人在我的视网-膜上打字，“就像用PS修图一样，把你的性格、习惯、本能，都修成‘信使’的样子。你必须搞清楚‘信使’的最终任务是什么。”
怎么搞清楚？
直接问季瑶吗？她会把我的脑子当场格式化。
我只能等。
等她给我下一次“交易”的指令。
机会很快就来了。
季瑶又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这一次，她没有废话，直接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男人。
三十岁左右，寸头，眼神很冷，正在一个靶场里练习射击。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枪法准得吓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侧脸，跟我有七八分像。
“他就是‘信使’。”季瑶说，“我们的一个……前同事。”
“他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他死了。任务失败。”季瑶说得很平静，“但他手上有个很重要的东西，必须拿回来。东西在一个叫‘黑石基金’的CEO，李重光手里。信使之前预约了和李重光见面，时间是下周三。现在，需要你代替他去。”
我心脏一缩。
原来是这样。
他们不是要我去杀人，而是要我去当“信使”的替身，从目标手里取回一样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