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布满了铁锈,还有一个老式的铜锁。
我拿出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等了几秒,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我才轻轻地推开了门。
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差点咳嗽出来。
东区走廊,比西区要破败得多。
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灰。墙上挂着一些画框,但里面的画,都被黑布蒙着。
“分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顾常歌低声说,然后自顾自地朝走廊深处走去。
“小心点。”冯饱饱提醒了一句,也选了一个方向。
我留在原地,看着墙上那些被黑布蒙住的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画有问题。
我“感觉”到,这些画里,有东西在“看”着我们。
我走到最近的一幅画前,伸出手,抓住黑布的边角,猛地一掀。
黑布落下,露出了里面的油画。
画上,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她站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
很普通的一幅画。
但我看着画里小女孩的眼睛,总觉得不对劲。
她的眼睛画得非常逼真,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我盯着那双眼睛,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突然,我“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恶意”。
这股恶意,就来自画里!
我猛地回过神来,急忙移开视线,心脏狂跳。
这画有问题!
我赶紧把黑布重新盖上。
“你们看画了吗?”我转身去找冯饱饱和顾常歌。
他们两个也各自掀开了一幅画的黑布。
冯饱饱面前的画,是一个抱着泰迪熊的男孩。
顾常歌面前的画,是一个正在荡秋千的女孩。
他们两个都愣愣地看着画,眼神呆滞,像是被勾走了魂。
“别看画的眼睛!”我大吼一声。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冯饱饱身体一震,像是被惊醒了一样,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
顾常歌也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那幅画,眼神里闪过一丝后怕。
“妈的,差点着了道。”他低声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我们三个面前的画框里,同时传来了“咔嚓”一声。
画里,那三个孩子的头,同时转动了一百八十度。
他们的后脑勺,对着我们。
然后,他们从画框里,慢慢地爬了出来!
他们的动作像是关节坏掉的木偶,一卡一顿,身体扭曲成各种诡异的角度。
“跑!”
冯饱饱喊了一声,转身就往回跑。
我们也顾不上别的,跟着她朝来时的铁门冲去。
那三个从画里爬出来的“孩子”,动作虽然僵硬,但速度极快。
我们刚跑出十几米,它们就已经追到了身后。
我能听到它们关节发出的“咔咔”声,还有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快到铁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穿连衣裙的小女孩,离我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她的脸上还带着那种甜美的微笑,但眼睛里,却是一片漆黑,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就像两个黑洞。
我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