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的侧脸，企图在她身上找到更多属于楚晚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个篮球滚到了我们脚边。
一个穿着球衣的高大男生跑了过来，捡起球，看到苏念时，眼睛一亮。
「苏念？这么巧！」
他笑容灿烂，一口白牙在夕阳下晃得人眼晕。
「季扬？」苏念也有些惊讶，「你也在这儿？」
「跟朋友打完球，准备去吃饭。」叫季扬的男生挠了挠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这位是？」
「这是我……」苏念顿了顿，脸颊微红，看向我。
我往前站了一步，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苏念的身体轻轻一颤，但没有挣脱。
我看向季扬，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我是她男朋友。」
7.
季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了一眼我握着苏念的手，又看了一眼苏念绯红的脸颊，眼神暗了暗。
「哦……原来你就是沈亦舟学长。」他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勉强，「久闻大名。」
我没说话。
苏念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小声对我说：「季扬是学生会的，我们办活动的时候认识的。」
「看出来了。」我淡淡道。
那种阳光开朗、八面玲珑的类型，和楚晚身边那些苍蝇没什么两样。
「那……不打扰你们了。」季扬抱着篮球，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先走了。」
他转身的背影，不知为何，让我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我们……」苏念小声开口，指了指我们还握在一起的手。
我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她的手很软，带着一丝凉意，不像楚晚，总是暖暖的。
「抱歉。」我低声说，「刚才，只是不想让他误会。」
「没、没关系。」苏念的头快要埋进胸口里，声音细若蚊蚋。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没过两天，我就在画室楼下，看到了季扬。
他手里提着一杯奶茶，似乎在等什么人。
看到我，他径直走了过来。
「沈学长。」
「有事？」我没什么耐心。
「我想跟你聊聊苏念。」季扬的表情很认真，没有了上次的浮躁，「你真的喜欢她吗？」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激动，「我喜欢苏念，从她大一入学我就喜欢她了！我只是……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表白。」
「现在你没机会了。」我冷冷地打断他。
「不，我有。」季扬直视着我的眼睛，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让我有些意外，「沈学长，你敢说你对苏念的喜欢，是纯粹的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什么意思？」
「我查过你。」季扬说，「我知道你有个前女友，叫楚晚，一年前出车祸去世了。我还知道，她和苏念长得一模一样。」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8.
我盯着季扬，眼神一瞬间冷到了极点。
「谁告诉你的？」
除了我和林薇薇，几乎没人知道楚晚的存在。我把她保护得很好，也把她的过去尘封得很好。
「你不用管我是谁告诉我的。」季扬毫不畏惧地与我对视，「我只想知道，你把苏念当成什么了？一个替代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