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知道东施效颦这个成语吗?”
林晚的脸色一僵。
“你学我的穿着,学我的风格,甚至学我画画。你以为这样,就能变成我吗?”
我走到她面前,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赝品,终究是赝品。就算穿上龙袍,也变不成太子。懂吗?”
林晚的身体抖了一下,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松开沈聿,后退一步,泫然欲泣地看着我。
“念念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只是……只是太崇拜以前的你了……”
沈聿立刻将林晚护在身后,对着我怒目而视。
“苏念!你够了!晚晚只是单纯地喜欢你的画,你何必用这么恶毒的话来攻击她?”
“单纯?”我看着他护着林晚的样子,心口那颗不属于我的心脏又开始抽痛,“沈聿,你眼睛是瞎了吗?你看不出她是在演戏吗?”
“我看你才是疯了!”沈聿彻底被我激怒,“晚晚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善良、温柔,不像你,浑身是刺,只会伤人!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连一个赝品都不如……”我重复着他的话,心底最后一点温度,也彻底熄灭了。
我看着他问:“沈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现在护着的这个‘善良温柔’的宝贝,才是那个满腹心机、骗了所有人的冒牌货,而我这个‘浑身是刺’的疯子,才是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你会怎么样?”
沈聿愣住了,似乎没想过这种可能。
林晚的脸色则瞬间变得惨白。
4.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聿回过神,厉声呵斥。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苏念,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可笑的‘如果’游戏。你现在立刻给晚晚道歉,否则……”
“否则怎样?”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把我剩下的画也烧了?还是再找人把我撞一次,让我死得彻底一点?”
“你!”沈聿被我的话噎住,气得脸色铁青。
林晚在他身后,适时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聿哥哥,算了,我们走吧。念念姐心情不好,我……我不怪她。”
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
沈聿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再转向我时,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苏念,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他丢下这句话,拥着林晚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男的高大英挺,女的娇小可人,真是一对璧人。
而我,像个跳梁小丑。
胸口那颗心脏疼得越来越厉害,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攥紧,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痛。
我扶住墙壁,滑坐到地上。
画廊老板闻声赶来,看到我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苏小姐,你没事吧?你的脸怎么这么白?要不要叫救护车?”
我摆摆手,从包里摸出药瓶,抖着手倒出两粒药,干咽下去。
药效上来,那股要命的绞痛才慢慢缓和。
“老板,”我喘着气,抬头看他,“我的画,一幅都不留,全部处理掉吧。”
“啊?这……这可都是您的心血啊!”老板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