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的手机响起，是顾知行。
“我在论坛上发现了一些东西。”顾知行的声音通过免提传来，“‘幽灵’发布了一个投票帖，让用户选择下一个目标。”
林瑶猛地抬头，与陈序交换了一个眼神。
“名单上有谁？”陈序问。
“三个名字：刘建成，房地产商，强拆致人死亡的案子刚刚被压下去；赵秀兰，保健品公司老板，专门欺骗老年人；还有...”顾知行顿了顿，“李正明，那个因证据链问题被释放的连环强奸犯。”
陈序感到胃部一阵紧缩。李正明的案子曾经是他职业生涯中的一大耻辱，关键证物因程序问题被排除，眼睁睁看着罪犯走出法庭。
“投票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今晚八点。”顾知行说，“但我们也许可以提前锁定目标。根据‘幽灵’的心理学画像，他会选择最具象征意义的目标。李正明代表着司法系统的失败，对他来说是最完美的‘作品’。”
陈序立即下令对三个潜在目标进行保护性监视。但警力有限，他必须做出选择。
“重点放在李正明身上。”陈序最终下令。
林瑶拉住他的手臂，“你确定吗？这可能是陷阱。顾知行的判断从来没有错过，太完美了，完美得像是...”
“像是什么？”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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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七点五十分，陈序带队潜伏在李正明公寓对面的楼房里。透过望远镜，他能看到李正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时不时走到窗前张望——警方已经告知他可能存在的危险，但这个傲慢的男人拒绝了贴身保护。
“所有点位就绪。”耳机里传来各小组的报告。
陈序看了一眼身边的顾知行，“你确定他会来？”
“‘幽灵’从不失约。”顾知行专注地盯着屏幕，上面是“幽灵论坛”的界面。投票已经结束，李正明以压倒性票数成为下一个目标。
八点整，街道上毫无动静。
八点零五分，陈序的耐心逐渐耗尽。
八点十分，顾知行突然皱眉，“不对...”
“什么不对？”
“太安静了。”顾知行环顾四周，“‘幽灵’喜欢观众，他不会在无人见证的情况下执行审判。”
就在这时，陈序的手机响起。林瑶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
“刘建成死了！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就在十分钟前！”
陈序感到一阵眩晕，“怎么可能？我们的人呢？”
“被调虎离山了！有人匿名举报刘建成办公室有炸弹，警察和保安全都撤出来了！等排除危险回去时，人已经死了！”
顾知行猛地站起来，“论坛上的投票是个幌子，他早就选定了目标！”
陈序一拳砸在墙上，“收队！去刘氏集团大楼！”
在赶往现场的警车里，顾知行一直沉默地看着窗外。陈序从后视镜里观察他，第一次注意到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
“你受伤了？”
顾知行下意识地摸了摸那道伤痕，“早上刮胡子不小心划的。没关系。”
陈序没有追问，但心里的疑团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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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成的死亡现场比前几个更加戏剧化。
他倒在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背后是城市的璀璨夜景。尸体被摆成跪姿，双手合十，仿佛在忏悔。最诡异的是，凶手用口红的在他的额头上画下了一个符号——一个圆圈，里面有个十字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