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早死的炮灰小寡妇,婆婆逼我交出嫁妆滚蛋,全村骂我克夫。
儿子高烧濒死,我靠墙角野草续命。
激活灵泉空间那夜,我攥紧银镯冷笑:“这命,我自己挣。”
谁说寡妇不能当老板?我偏要富甲一方!
1.
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混着土腥味,又冷又涩。
我猛地睁开眼,身下是硬得硌人的土炕,怀里紧搂着一个滚烫的小身子——
小宝烧得满脸通红,小脸憋得发紫,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完了!这念头像冰锥扎进心脏。
不是梦。
我真的穿进了那本狗血年代文里,成了那个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小寡妇——苏禾。
原主的记忆碎片般狠狠撞进脑海:丈夫苏建国,那个老实巴交的退伍兵,半年前在后山采药时“意外”坠崖,尸骨无存。留下她这个22岁的年轻寡妇,和怀里这个刚满三岁、先天不足、三天两头病歪歪的儿子小宝。
还有,还有那笔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五十块钱债务,是生产队垫付的丧葬费。
“砰!砰!砰!”
破败的木门被砸得震天响,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混进漏进来的雨水里。
门外,婆婆张桂香那尖利刻薄、淬了毒似的嗓门穿透雨幕,字字剜心:
“扫把星!克死我儿子还不够,还要赖着吃绝户?!把那对银镯子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滚出去喝西北风!冻死饿死,也是你活该!”
吃绝户?
我低头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小宝,又望向那扇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砸开的破门。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狠劲,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吃绝户?呵……这破屋,这烂命,这欺上门来的豺狼虎豹,我苏禾,偏要撕开一条活路!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和翻腾的绝望,把小宝更紧地护在怀里,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挡住漏风的墙角。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他滚烫的额头,那温度烫得我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车前草:清热利尿,止咳祛痰。屋后墙角,三株。】
一段清晰、冷静、毫无感情的信息,毫无征兆地涌入脑海!像一道微弱却精准的光,劈开了我眼前的混沌绝望。
车前草?那墙角湿漉漉、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的野草?
来不及细想这诡异的“知识库”从何而来,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小宝的呼吸更急促了,小脸由红转青,小小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
“小宝!小宝看着娘!”我声音嘶哑,用力掐了掐他的人中,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慌!现在慌,就是死路一条!
我飞快扫了一眼漏雨的屋顶,目光落在墙角那个豁了口的粗陶瓦盆上。
就是它了!我一手死死搂住小宝,另一只手迅速扯下自己身上还算干燥的里衣下摆,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撞开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门!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全身,寒意刺骨。
但我顾不上了。
目光如电,精准锁定了屋后墙根下那几株不起眼的、叶子宽大带褶皱的野草——车前草!
我扑过去,手指被碎石划破也浑然不觉,连根带泥挖了三株,塞进怀里用体温护着,又冲回屋里,抓起瓦盆就往外接那冰冷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