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这……”
“拿着！”她把鸡蛋硬塞进我手里，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你活成了我想活的样子……”
我低头看着手里两个圆滚滚的鸡蛋，蛋壳还带着李春梅掌心的温度。
远处，张桂香站在自家门口，死死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我挺直脊背，迎着她的目光，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回自己的破屋。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恶意。
我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把两个鸡蛋和今天的钱，一起紧紧捂在胸口。
3.
自留地里的板蓝根收完，地不能闲着。
我蹲在地头，手指捻着松软的泥土，心神沉入灵犀空间。
那方小院依旧荒芜，但灵泉边，几株我偷偷移栽的黄瓜苗正舒展着嫩绿的藤蔓——用灵泉浇灌，三天就抽了须。
知识库适时浮现：【反季蔬菜：黄瓜、西红柿，镇上紧俏。空间育苗，移栽自留地，可提前上市。】
好！就种这个！
我立刻行动。白天在自留地翻土、施肥（用草木灰和鸡粪沤的肥），夜里用灵泉在空间里育苗。
黄瓜苗、西红柿苗，在灵泉的滋养下，长得飞快，叶片油绿发亮，藤蔓粗壮。
十天后，我把第一批壮苗移栽到自留地。
又用竹竿搭了简易架子，引藤上架。
村里人又开始指指点点：“苏禾又疯了？这大夏天种黄瓜？还搭架子？败家！”
张桂香站在自家院墙后，啐了一口：“等着烂在地里吧！”
我充耳不闻，只细心照料。
灵泉珍贵，我只在移栽和关键生长期用一点点。
剩下的，全靠老天爷和我的汗水。
二十天后，奇迹出现了。
别人家地里的黄瓜才刚冒头，我的黄瓜藤上，已经挂满了嫩生生、顶花带刺的小黄瓜！
西红柿也结出了青果，圆润饱满。
清晨，我摘下最新鲜的十根黄瓜、五个青中透红的西红柿，用井水湃了，装进竹篮。
小宝跟在我脚边，眼睛亮晶晶的：“娘，卖钱钱！”
“嗯，卖钱钱。”我摸摸他的头，心里也像这清晨的露水一样清亮。
镇上菜市刚开张，人声鼎沸。
我的摊子刚支起来，那水灵灵的黄瓜、红艳艳的西红柿立刻吸引了主妇们的目光。
“哎哟！这黄瓜真嫩！这西红柿红得真好看！姑娘，怎么卖？”
“黄瓜八分，西红柿一毛二。”我报出比市价高两成的价格。
“这么贵？”有人犹豫。
我拿起一根黄瓜，轻轻一掰，“咔嚓”一声脆响，露出里面翠绿的瓤和饱满的籽：“您看，多新鲜！刚摘的，还带着露水呢。这西红柿，酸甜沙瓤，煮汤炒蛋都香！”
主妇们被这脆响和卖相打动，纷纷掏钱。
不到一个时辰，竹篮见底！
黄瓜八毛，西红柿六毛，一共一块四！
比卖板蓝根还快！
我攥着钱，心里有了底。
回家路上，脚步轻快。
小宝蹦蹦跳跳，手里攥着我给他买的半块水果糖，笑得见牙不见眼。
可刚进村口，一股阴冷的视线就黏了上来。
赵翠花倚在村口小卖部门口的梧桐树下，一身崭新的碎花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手里摇着把蒲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