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救了你妈。”他说。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改变。
05
我妈的事情解决后，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但我和霍锋之间的气氛，却变得有些微妙。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怕他，甚至有时候，我会在整理档案的间隙，偷偷看他巡逻时从窗外走过的身影。
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的时间，变长了。
厂里关于我们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多了起来。
有人说，我是靠着霍锋的关系，才保住了我妈的工作。
有人说，我早就爬上了霍科长的床。
话说的很难听。
我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日子是我自己过的。
这天，我正在档案室整理一份关于设备采购的旧档案，意外地发现了一份很有问题的合同。
那是几年前，王副厂长经手的一批设备，合同上的价格，比市价高出了整整一倍。而且，供货商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地址都是假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明显是一份阴阳合同，王副厂长在里面吃了多少回扣，可想而知。
我下意识地想把这份合同藏起来。
王副厂长虽然住院了，但他在厂里的势力盘根错节。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临时工，要是捅出这件事，下场恐怕会很惨。
可我又想起了霍锋。
他是个正直的人，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那份合同，连同我的发现，一起写在一张纸条上，趁着没人的时候，塞进了霍锋办公室的门缝里。
我没署名。
我只是想提醒他，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做完这一切，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厂里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
霍锋见到我，也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我渐渐放下心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我低估了王副厂长的能量，也高估了人性的底线。
一个星期后，我弟陈东出事了。
他被人打断了腿，扔在了我们家门口。
我把他送到医院，他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