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酸，蹲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人潮涌动，却没有人停下来看我。
只有我妈的声音，在手机里急切地回荡。
「你别乱跑，听见没有！」
我哽咽着，「你快点来吧……」
她立刻应了一声，「好，我马上！」
我盯着出口的方向，心跳越来越快。
风从门口灌进来，吹得我浑身发抖。
手机屏幕还在亮着，上面显示着通话的计时。
我妈在那头，一直喊我的名字。
我一遍一遍应着，声音里全是哭腔。
周围的人看我怪异，却没有人靠近。
我缩在角落里，等着她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车的广播一次又一次响起。
我眼睛通红，死死抱着行李。
电话那头，她气喘吁吁，「别怕，我快到了！」
我抬起头，望向人潮涌动的出口。
2
广播声在大厅里回荡，不停提醒着列车即将进站。
我拖着行李，缩在角落里，手机紧紧握在手心。
电话那头，她还在不停喊，「别走，听到没有！」
「我没走。」我哽咽着回答。
「你给我站在原地！」她急切地命令。
「嗯……」我点点头，却发现嗓子发不出声音。
人群不断涌进来，推搡着从我身边经过。
一个大叔皱着眉头看我，「小姑娘，你这是咋了？」
我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
大叔叹口气，转身离开。
手机又响起，她急促问道，「你在哪个门口？」
「南广场。」我擦掉眼泪。
「别乱动，我就快到了！」
电话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嘈杂的车流声。
我心里一紧，「你是不是跑过来的？」
「废话！不跑你早就上车了！」
我低下头，鼻子酸得厉害。
一个小孩跑过来撞到我，差点把我撞倒。
孩子的妈妈拉住他，不停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我摇头，「没事。」
她看了看我，又看看我身边的行李箱，「一个人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着行李。
那女人轻声嘀咕，「这么晚了，孩子一个人跑出来……」
我听得心口发紧，却没开口解释。
手机里传来她的喊声，「你等我！」
我忍不住问，「你真的会来？」
「你胡说什么！」她语气忽然变重，「我说到做到！」
我嘴唇颤抖，「你要是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一时语塞，盯着熙攘的人群，心跳加速。
突然，手机传来一句，「我看见火车站了！」
我猛地站起身，踮起脚尖往外张望。
「你别乱动！」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一分钟就到！」
我点头，「好，我不动。」
行李箱在手里颤抖着，轮子因为紧握而不停吱呀。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广播的声音更急促。
一个年轻女孩看了我一眼，小声提醒，「你票买了吗？」
我摇摇头，「还没。」
她愣了下，「那你还在这儿干嘛？」
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口。
手机里的她继续喊，「你到底看见我了吗？」
「还没有。」我眼泪又快掉下来。
「你仔细看，我穿着红色外套！」
我立刻抬头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