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太对了！我早就觉得家里那些产业不行了，跟爷爷和爸爸提过好几次，他们都说我异想天开，还把我骂了一顿。”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跟你合作！”他一激动，音量高了一点，又赶紧压下去，“我知道你在做AI，我在国外读的也是这个专业。我手里有一个项目，是关于用AI算法优化港口物流调度的，可以把航运公司的效率提升至少百分之三十。但是我没钱，家里人也不可能支持我。”
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一个PPT，推到我面前。
“这是我的商业计划书。”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孤注一掷。
我没看计划书。
我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找我？我是你们全家的敌人。”
“不。”他摇摇头，“你不是敌人。你是唯一一个敢把皇帝的新衣说出来的人。他们怕你，是因为你戳穿了他们虚伪的体面。”
他顿了顿，说了一句让我很意外的话。
“我觉得，你比他们所有人都更像裴家的人。因为你懂得怎么让这个家活下去，而不是抱着牌位一起死。”
我笑了。
这孩子，比他那个堂哥，通透多了。
“你找我合作，能给我什么？”我问。
“我能给你……内部消息。”他咬了咬牙，说，“我知道家里公司的所有核心数据，我知道他们在股东会上说的每一句话。我知道谁是顽固派，也知道谁……是可以争取的。”
“包括，一些他们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不怎么光彩的秘密。”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味道不错。
“成交。”我说。
“真的？”他喜出望外。
“但是，我也有条件。”我放下杯子，“第一，你的项目，我要占股百分之七十。第二，从现在开始，你要做我的眼睛和耳朵。我要知道裴家老宅里发生的每一件事。”
他的表情变了变，但只挣扎了几秒钟。
“好！”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我朝他伸出手。
他愣了一下，赶紧伸手过来握住。
年轻人的手，温暖，有力，还带着一点汗。
“合作愉快。”我说。
“合作愉快，乔叶姐。”
一个来自内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