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渊急着去找小青梅泄火这天,我鬼使神差拉住他: “今天是我生日,能别走吗?” 没想到他真就留了下来。
我顿时慌了。 因为只差这最后一次背叛,我就能完成任务回到现实。 等到宋楚渊的仇家寻上门,将我折磨到断气的那一刻。 我才明白是自己多虑了。 他和小青梅在酒店大床房缠绵彻夜。 尽兴而归时,见到的却只有我千疮百孔的尸体。 1 “今天是我生日,能别走吗?”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我自己都愣住了。 宋楚渊停下穿外套的动作,眉头微皱。 系统也在我脑子里尖叫起来: 【宿主你疯了吗,任务进度就差这最后一次了,你现在拦他干什么?!】 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内心翻涌。 是啊,我在干什么? 明明已经见证了九十九次来自宋楚渊的背叛。 知晓他和林雨柔的每一次苟且。 明明只差这最后一次,我就能回家了.. “怎么?”宋楚渊忽然笑了,“不就陪你过个生日,高兴傻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系统显然也被这意外情况搞得措手不及,干脆闭麦。 “我去拿蛋糕。” 我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逃也似的钻进厨房。 冰箱里那个蛋糕,边缘的奶油早已塌陷。 这是我用囤积已久的外卖优惠券买的。 六寸大小,简陋的可怜。 我盯着蛋糕上歪歪扭扭写着的生日祝词。 忽然想起几天前那个暴雨夜。 只因外卖迟迟没人接单,宋楚渊便打电话使唤我去酒店给他送小雨伞。 我骑着小电瓶一路疾驰赶去。 由于地面湿滑,我连人带车侧翻摔了出去。 但还是忍着身上的疼痛,完成了这笔“订单”。 看到我挂彩的脸,和被雨水浸湿的身体。 宋楚渊没有半句关心,反倒怒目斥责: “这点小事都能磨蹭大半个小时,真不知道你这废物有什么用。” 隔着房门,我瞥见林雨柔裹着浴袍探出个脑袋。 “昭昭姐你没事吧,要不要进来换身干净衣裳?” “你别误会啊,楚渊他有那方面的瘾,我只是照例帮他发泄一下。” 随后,她故又意拉长声调: “毕竟你可是宋家未来的少夫人,结婚前必须要保持完璧之身,像这种差事...我来就好了啦。” 不等林雨柔继续,宋楚渊就把我赶了出去。 “浪费这些口舌干嘛?我本来也懒得碰她一根手指,瞧她那贱样儿,上赶着接活儿,还不是贪我们宋家的钱。” 隔着房门,我一言不发。 只是掏出小本默默记下这第九十九次。 系统答应过,只要等宋楚渊完成一百次背叛。 我就能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得到一辈子都挥霍不完的财富。 谁让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财如命的女人... .... “需要帮忙吗?” 宋楚渊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我手里的蛋糕差点摔在地上。 “不用。”我尴尬一笑。 点上蜡烛,宋楚渊看着寒酸的蛋糕,嘴角不禁抽了抽。 但还是起身切下一块。 “许个愿吧。”他说。 盯着蜡烛微弱的光芒,我在心里默念道: “让我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吹灭蜡烛熄灭的瞬间,宋楚渊却突然握住我的手。 眼眶湿润:“昭昭,等我们结了婚,以后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好不好?” 闻言,我和系统几乎是同时在脑子里笑出声。 【宿主,你该不会真打算留下来一辈子陪着他吧?】 “怎么会?”我在心中悄声回应,“男人一滴泪,演到你心碎。” 更何况这样廉价的承诺。 ——我已经听了三年。 见我沉默不应,宋楚渊又露出那种我熟悉又作呕的模样。 “昭昭,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雨柔一直以来...都只是那种最简单的肉体关系,你动的...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有这种时候。” “我之前舍不得碰你,是因为想迎娶完整的你。” 他缓缓凑近我,呼吸喷在我脸上: “要不这次我们就...” 下一秒,清脆的耳光声在客厅炸开。 “别碰我!”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这句话,手还悬在半空微微发抖。 宋楚渊的脸颊上也浮现出红色的指印。 目光也随之阴冷。 “婊子,你装什么清高?”他破口大骂,一扫之前的温柔。 “装着可怜巴巴求我留下来,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我冷冷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过个生日。” “误会?”宋楚渊讥笑着站起来,“沈昭,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雨柔今天生理期,你以为我会在这陪你玩过家家?” “那真是抱歉,耽误你的正事了。”我满不在意。 闻言,宋楚渊狠狠啐了一口。 抓起外套摔门而去,似乎没有要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 我知道,他是去找林雨柔了。 即使对方处于生理期,他也有的是办法“尽兴”。 2 【宿主,咱们的任务达标啦!】 系统的机械音里带着几分欢快。 【要说宋楚渊还真够可以的,对一个生理期的女人都能...】 “好了闭嘴!”我一阵反胃,“这种恶心的事就不用赘述了。” 随后,系统偷笑道: 【根据协议,现在您只需要完成肉身死亡的最后流程,就可以带着报酬返回现实世界,怎么死、何时死...由您自主决定~】 我盯着厨房里的水果刀,不免发怵: “怎么,还要我演情伤自杀的戏码?别别别...我可怕疼。” 【请宿主放心,我已经帮您屏蔽掉了所有痛觉神经,不会让您为难的。】系统贴心提示了一嘴。 听到这话,我才稍微放下心来。 正要去天台寻个了断,可一通电话却暂时打断了我的计划。 是宋老夫人打来的。 “昭昭啊,奶奶这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时不时咳嗽几下。 “你..你和楚渊,你们俩的婚事...现在考虑的怎么样啦?” 听到这儿,我不禁心头一颤。 这些年,老夫人一直把我当亲孙女一般疼爱。 也是我在这个世界生活的三年来,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 如今她年事已高,又患上不治之症。 剩下的日子掰着指头也能算清。 老人嘛,无非是临终前想了却这么一桩心事。 “奶奶,别这么说,您身体好着呢。” 即便努力克制心底那份伤感,可我的声音还是止不住发抖。 沉默片刻后,我轻声哽咽道: “只要楚渊答应,我们俩这礼拜就可以把婚事办下来,我..没意见。” 闻言,老夫人电话里的声音突然精神了几分: “昭昭啊,你终于想通了!其实...其实楚渊那孩子就是玩心重,等你俩结了婚以后,他...他肯定会乖乖收心。” “乖孩子,奶奶...奶奶一定给你把婚礼操办的风风光光,楚渊那边..奶奶去说他,他不敢不答应!” 我面无表情,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嗯,都听您的安排。” 系统理解我是为了最后尽上一份孝心。 也没多说什么。 和宋楚渊在一起的这三年,他对我不过是逢场作戏。 既然知晓这一点,我又何必付诸真情。 事已至此,这出戏也该收尾了。 3 婚礼筹备比我想象要更顺利。 唯一的变数,也只有宋楚渊了。 毕竟从那天摔门而去,我就没再见过他。 直到婚礼前夜,这个准新郎才醉醺醺踹开了家门。 “沈昭,你他妈终于是得逞了啊,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他身上的酒气混杂着香水味,熏得我阵阵反胃。 “真不知道我奶奶到底看上你什么,非得逼我娶了你,你这种便宜货也配嫁进我们宋家?” 我平静整理着明天要用的头纱,波澜不惊道: “你随时可以去和奶奶说,说你不想娶。” 宋楚渊的表情瞬间扭曲,却被我怼的哑口无言。 他比谁都清楚,若是忤逆奶奶的意愿。 到时他一分遗产也没想分到。 “行,算你厉害。”宋楚渊气的发笑,“结了婚以后,我多的是法子弄你,你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沈昭,你就等着吧。” 话音刚落,他竟抄起桌上的相框狠狠朝我砸了过来。 我并未躲闪,而那相框也偏移了几寸砸在了墙上。 即便如此,飞溅的玻璃碎片还是划破了我的脸颊。 血珠顺着下巴滴落,我竟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疼。 系统说的没错,我的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 宋楚渊显然没料到我连躲都不躲,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那副厌恶的神情。 “明天婚礼,你最好别给我丢人现眼!” 说完,宋楚渊再次摔门而去。 只是这一次,我连他的背影都懒得看一眼。 宋楚渊离开后,屋内又陷入死寂。 正当我打算回楼上早些休息时。 客厅的大门竟被人一脚踹开。 没等我反应,五六个黑衣人动作迅速闯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不由分说朝我冲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宋楚渊呢,他在哪儿!?” 我虽然有些意外,可对这伙来势汹汹的人却没半点畏惧。 “你们找他啊?半小时刚走。” 男人加重了力道,用那仅剩的一只眼睛恶狠狠瞪着我。 “走了!?他去哪儿了,赶紧给老子交代!” 我咳了两声,慢悠悠道:“估计...在哪个酒店的大床房快活吧。” 下一秒,那独眼男猛的一记耳光甩了上来。 “贱货!你他妈少跟我油嘴滑舌!” 我的头狠狠偏向一侧,嘴里泛起一丝血腥味。 却依旧是没有半分痛感。 “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独眼男恶狠狠揪住我的头发,“老子最后问一遍,宋楚渊去哪儿了!?” 我没有回应,而是在脑中迅速问道:“系统,这些人什么来头?” 【宿主,这家伙之前被宋楚渊得罪过,你看他的眼睛,就是被宋楚渊在酒吧给打瞎的,他仗着自己的身份,非但没道歉赔钱,还当着一堆人羞辱了人家。】 【啧啧,看来他们这次就是来寻仇的。】 闻言,我心头一动 ——这不正是天赐良机吗? 4 “贱人,发什么呆!”独眼男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赶紧把宋楚渊那小子的下落交代清楚,我还可以饶你一条命!” 我故意昂起头,装作狠厉:“你...你们别想伤害楚渊,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 “呵,还挺犟。”独眼男狞笑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寒光一闪,那把匕首瞬间扎穿了我的手掌。 我配合着惨叫了一声,心里却毫无波澜。 见状,独眼男夺过我的手机,仔细翻出宋楚渊的号码拨了过去: “听着,让你男人半小时内滚回来,否则...我就一刀刀剐了你!” 随着电话接通,那头很快传来宋楚渊不耐烦的声音: “又怎么了?不是说了明天婚礼我会准时到,你别烦我了行不行?” “楚渊,有人要伤害你!千万别回——”我装作惊慌大喊,话没说完就被独眼男一拳抡倒在地。 “贱货,找死是吧?”独眼男随即对着电话吼道,“姓宋的,你他妈给老子听好了,半小时内不滚回来,我就让你未婚妻变成一具尸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传来一阵嗤笑:“哟~演得还挺像啊,你是沈昭找的群演?这手段倒是新鲜...” 听到宋楚源这种态度,独眼男当即怒不可遏拨去视频通话。 宋楚渊竟还真的接了。 画面里,他一丝不挂躺在床上,满脸惬意搂着林雨柔。 他撇了眼视频,看见我那被钉在茶几上的手,却只是冷漠一笑: “沈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演戏的功夫这么到位,还把场面布置的这么逼真,厉害啊!” 许是心烦了,他索性甩下一句“随便你们怎么玩,我巴不得她赶紧死呢。” 说完竟直接挂断了电话。 等独眼男再想打过去,宋楚渊已经拉黑了我的号码。 “妈的,这畜生玩意儿!”独眼男气得将手机砸了个粉碎。 随后再次掐住我的脖子讥讽道: “看来你这条贱命,在宋楚渊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我立刻啐了他一脸唾沫,咬牙挑衅: “你不也是?被他打的跟条狗一样,可笑...” “好!很好!”独眼男怒极反笑,接着转身对手下们叫着,“兄弟们,既然现在收拾不了宋楚渊,那咱们就先拿他的女人开刀!” 接下来的三小时,漫长又无聊。 这伙人用烟头烫我的皮肤,用铁棍打断我的肋骨。 甚至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扒开我的衣服肆意凌辱。 我惨叫、求饶、抽搐,心里却在默默窃笑。 直到被折磨的只剩最后一口气,系统终于忍不住欢快大叫: 【宿主,您的肉身即将死亡,现在立刻为您开启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