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犹豫,她作势将镯子往地下丢。
“否则我把你的镯子砸碎在这里,反正也是赝品,到时候不但拿不到钱,还会被拍卖会追责。
你赔得起吗?”台下客人的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拿起手机开始拍视频。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尝到铁锈的味道,才放开攥紧的手。
我缓缓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白栀的高跟鞋碾着我的手指。
“看清楚了吗?西洲宁愿借钱也要哄我开心呢。”
“而你就像条死狗一样连三万都拿不出来!”
傅西洲蹲下身,假意劝阻却趁机掐住我的后颈,让我不得不把头磕在白栀鞋面上。
他的声音满是愧疚,“柠柠你的苦不会白受的,等会栀栀给了钱,我就立马去医院给你爸交医药费。”
拍卖结束的钟声响起,白栀扭着腰肢离开。
傅西洲起身就要走,我死死攥住他的衣角。
“傅西洲,钱……”
他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一把甩开我。
“我说了拿到钱就会去医院给你爸爸交医药费的!别在这丢人现眼!想见要你爸的医药费就回去!”
“西洲!”白栀在VIP室门口娇嗔,“我的庆功宴你都不来?”
我喉咙里泛着血腥味,傅西洲匆匆塞来一张皱巴巴的10元纸币。
“再坚持一下,去买点吃的。
乖,去医院等我……”我攥着那十块钱,根本打不到去医院的车,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到医院。
等到医院时,我的双脚已经鲜血淋漓,每挪动一步伤口便撕心裂肺地疼。
护士劝我包扎伤口,我却坚持去找医生,让他给父亲上仪器。
医生却可怜地看了我一眼:
“唐小姐,我们没有收到任何打款。
您父亲是再不手术,就会被活活拖死。”“不可能!不可能!傅西洲明明答应把钱打过来的,镯子他已经拿走了,为什么不打钱……”
医院的电脑上显示没有任何进账,我颤抖着拿起电话打给傅西洲。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傅西洲那边传来白栀娇柔婉转的声音:“嗯~西洲,我还要……”
我瞬间僵硬在原地,握住手机的指甲快要断裂。
傅西洲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什么事?”
很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西洲,钱还没打来……”
电话那边不耐烦地应了一声,“等会就打。”
电话瞬间被挂断,想到等着手术的爸爸,我咬紧牙齿再次打了过去。
“西洲,爸爸等着手术,能不能立马把钱打过来……”
电话那边停顿了几秒,我听到白栀不满的抱怨,却只能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手机。
“钱钱钱!你怎么变得那么庸俗,什么都讲钱!说了一会给你打过去!”
“一会是什么时候……”
我还没说完,对面已经挂断,再打过去就是被拉人黑名单的忙音。
我抱着希望乞求护士一遍一遍地刷新系统,屏幕上的字却始终是“0”。
我一遍一遍地拨傅西洲的电话,得到的却一直是忙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看到账户上的数字。
我跪在地上乞求医生立马给爸爸做手术,手术室的灯光亮起,却很快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