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后院的墙根下,赵锋的“视野”如同一个无形的幽灵,将院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到贾家、刘家喜气洋洋地搬占着原主家的房子和物品;“听”到他们在炫耀自己分到的“好处”。
贾张氏尖锐的声音传来:“东旭啊,傻柱从赵老蔫儿那儿分到的收音机,你得空就去‘借’过来,以后天天给咱们棒梗听故事,听评书!让他也长长见识,学学文化!”
贾东旭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阴狠与贪婪:“妈,您就擎好吧!傻柱那憨货,他懂个屁的收音机,早晚是咱们家的!还有那块上海牌手表,我戴着可比厂里那些车间主任的气派多!啧啧,赵卫国那老家伙还真有点好东西。”
厨房里,傻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正和秦淮茹眉来眼去地搭讪,不时爆发出一阵憨笑。那台崭新的红星牌收音机,他已经想好,就摆在床头柜上,挨着枕头,夜里听段子,白天听评书,美滋滋。
三大爷阎埠贵家中,他正唾沫横飞地对着阎解成进行“岗前培训”:“解成啊,进了轧钢厂,可得给爸争口气,机灵点,别辜负你一大爷的栽培!这正式工的名额多金贵啊!以后每月发的工资,记得先交钱回家,剩下的你再自己零花!”阎解成唯唯诺诺地点头,心里却盘算着到手后能留下多少。
易中海则坐在自家屋里,悠然自得地喝着茶,不时有邻居过来道谢,他总是摆出一副“为了大家,应该的”的表情,道貌岸然。
赵锋的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探查器,将这些人的嘴脸、对话,以及他们心中那些龌龊不堪的想法,一一捕捉。
他“看”到,原主父亲赵卫国留下的抚恤金、存款,大部分被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位大爷瓜分,美其名曰“代为保管”、“辛苦费”。
剩下的钱,除了象征性地留下一点所谓的“安葬费”,其余的,院里各家各户,按人头都分到一些,从几块到十几块不等。
赵家的两间正房,一间归易中海,一间归刘海中。
那个宝贵的正式工顶岗名额,给阎解成。
家里的半导体收音机,归傻柱。上海牌手表,给贾东旭。
就连一些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都被瓜分殆尽。
“赵家跌倒,全院吃饱!”
当这八个字在赵锋脑海中炸开时,一股难以遏制的戾气混合着深入骨髓的寒意,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原以为,这些人只是贪婪,只是想吃绝户。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熟练,如此心安理得,甚至还带着几分庆祝的意味!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分食血肉后的满足与贪婪。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邻居!好大爷!”赵锋在小世界中猛地站起身,双拳紧握,骨节因过度用力而寸寸发白,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凶光,那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极致愤怒之后,一种令人心悸的、混合着前世杀手本能的冰冷与疯狂。
他原本想着,找到机会,将易中海、傻柱、贾东旭这三个首恶一一解决,干净利落,然后远走高飞。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就这么让你们痛快地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们?”赵锋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沙哑低沉,却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戏谑与残忍,“既然你们如此热衷于吃绝户,如此享受霸占他人财物的快感,那我赵锋,便陪你们好好耍耍。我要让你们也亲身体验一番,什么是真正的家破人亡,什么是真正的……一无所有,生不如死!你们今日的欢声笑语,都将化为明日撕心裂肺的哀嚎!”
“第一步,自然是拿回所有本该属于我的一切。钱、票、物,一分一厘,一件一物,都不能少!不仅如此,我还要连本带息,加倍地讨回来!”赵锋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然后,好戏……才算真正开场。”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家底,看看你们这些年,都攒了多少钱!”赵锋心念微动,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手,精准而隐秘地探入四合院的每一户人家。
首先是易中海家。这位满口仁义道德,处处以“公道”自居的一大爷,家中倒是收拾得干净。
精神力穿透墙壁,轻易便锁定他的藏匿点——床底下最里侧,一个不起眼的旧木箱。箱子上的锁,但对赵锋的精神力而言形同虚设。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沓沓大团结,粗略一数,竟有五千块左右!旁边还有一本用油纸包好的小册子,里面夹杂着各种票证:粮票、布票、肉票、工业券……数量之多,足够寻常人家过上好几年富足日子。更让赵锋眼神一冷的是,在钞票和票证底下,还压着十根小黄鱼——金条!每一根都沉甸甸的,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呵,一大爷,真是深藏不露,道貌岸然的老东西,这些钱,怕不是只靠工资攒下来的吧?”赵锋心中冷笑。
接着是傻柱何雨柱家。这位平日里大大咧咧,看似憨厚,实则被易中海当枪使的厨子,家当就简单的多。床板夹层里,塞着一个布包,里面是三百来块钱,还有几张零散的票证。“为了一台收音机和一百块就出卖良心,真是个十足的蠢货。”赵锋不屑地想。
然后是贾家。贾张氏那屋,墙角砖头下,挖了个小洞,用破布塞着。里面是一个铁皮罐头盒子,打开一看,五百多块钱,花花绿绿的票证也不少,最显眼的是一枚金戒指,样式老旧,但分量不轻,想来是贾张氏的压箱底宝贝。“老虔婆,倒是会藏。”而秦淮茹那边,枕头底下缝了个暗兜,里面只有几十块钱和几张布票,看来她在这家里,也没什么财权。
赵锋的精神力扫过中院,转向后院。
聋老太太的屋子,总是透着一股陈旧和神秘。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入,竟有意外发现。老太太的床底下,除了一个装着些零钱和十来根小黄鱼的小木盒外,更深处,竟然还有一个不小的地窖入口,被一块厚重的石板盖着,上面还堆了些杂物。精神力穿透石板,地窖内别有洞天!两个大箱子并排摆放。一个箱子里,码放着一排排金灿灿的金条,至少上百根!另一个箱子里,则堆满各种珠宝首饰,珍珠玛瑙,翡翠玉器,在黑暗中依旧能“看”到它们隐约的光华。许多物件的制式,带着明显的宫廷风格。
“好家伙!这老虔婆,藏得够深的!这些东西……怕不是当年从宫里流出来的?有点意思,看来这四合院里,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赵锋心中也是一惊,随即冷笑更甚,这满院的禽兽,果然一个比一个会藏,一个比一个有故事。
刘海中家,这位官迷二大爷,床头柜的抽屉底下有个夹层,里面藏着两千来块钱,票证若干。“二大爷,平日里没少以权谋私吧?”
最后是前院的阎埠贵家。这位精于算计的三大爷,更是将“狡兔三窟”发挥到极致。赵锋的精神力在他家转了一圈,竟发现十几处藏钱点!房梁上,砖缝里,腌菜坛子底下,甚至他睡觉的枕头芯里都缝着几张大团结!东一堆西一簇,加起来也有三千块左右,还有几根小金条被他分别藏在不同的隐秘角落,比如旧书堆里挖空的暗格,或是床腿下不起眼的缝隙。
“阎老西,真是把算计刻进骨子里。”赵锋一一记下。
“很好,都很好。你们藏得越深,我找到的时候,乐趣就越大。”赵锋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惊喜’,我就先给你们送上一份开胃小菜。那么,从谁开始呢?易中海的钱最多,但一次动太多容易打草惊蛇。傻柱那台新得的收音机和他那一百块钱,倒是个不错的开始,先让他体验一下从天堂跌落的‘喜悦’,也算是我收回的第一笔利息!”
心念已定,赵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寒的笑意,狩猎,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