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的大招还没发出就给传送走了，父母还没有更多的陪伴就去准备种蘑菇了，易养老的事业刚刚起步就要中道破产了，聋压阵刚出场立棍就被李爷爷给撅了，这小半年的生活虽然多数时候只是平平淡淡的，也有些小小波澜。李国栋没有系统拿着KPI跟进的束缚，所以也没想过与这些人拉扯，有人要动就从根上弄他。他这只小蝴蝶左右不了大势，小小的动动还是要的。
李国栋站在院子里，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一闪就消失了。他搓了搓手，抬头看了看天色——阴沉沉的，这两天的雪总是一阵一阵的。
“哥，饺子馅和好了！”红娟从厨房探出头，脸上沾着一点面粉。
“好，我马上来。”李国栋笑了笑，转身进屋。
厨房里，何雨柱熟练地擀着饺子皮，何雨水蹲在一旁，认真地烧水呼肉。国强在各个屋里窜，给每个屋里点烧炕。
“国栋，你看哥擀的皮儿行不？”何雨柱举起面皮有些得意，那表情，李国栋眼前好像出现了王有胜的经典头像。
“对了，柱子哥，今儿守夜的时候，你和雨水穿这个。”李国栋从柜子里拿出两套新衣服——藏蓝色的棉袄，黑色的棉裤，还有两双崭新的棉鞋。
“这……这不行！”何雨柱连忙摆手，“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拿着吧。”李国栋把衣服塞到他手里，“过年了，穿新的，讨个吉利。”
何雨水眼睛亮晶晶的，小手轻轻摸着新棉袄的布料，小声说：“谢谢国栋哥……”
李国栋揉了揉她的脑袋：“去试试合不合身。”
这些年，虽然何雨柱的师父帮忙把他送进了厂，但哥俩过的也就是过得去，直到转正这不就进了易养老的眼了。李国栋要先让兄妹俩重新习惯家应该是什么样的氛围，到时不用给他俩说太多，易养老那碗鸡汤就灌不倒他眼里的傻柱。
既然易养老打他家的主意，那他就要让他的算计都憋回去。
年夜饭准备得很丰盛。
陈参谋前几天送来不少东西——冻豆腐、鸡、带鱼、黄花鱼，甚至还有罕见的鱿鱼。李国栋把这些食材都处理好了，准备和柱子一起做红烧带鱼、酱爆鸡丁、鱿鱼炒韭黄，还有一大盆酸菜猪肉炖粉条。
“国栋，你这手艺比一般的食堂师傅都强！”柱子尝了一口正炖着的酸菜，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你可别说了，柱子哥你面前我这两下哪到哪啊。”李国栋笑道。
何雨柱：“国栋啊！你说哥这厂里转正一年多了，可工资还是那点，愁死我了。”
李国栋放下菜盘，认真地说：“要我说你啊就六个字——多夸人，少损人。”
“啊？”柱子一愣。
“你看啊，你在食堂工作，每天接触那么多人。见到老师傅，夸他手艺好；见到领导，夸他管理有方；见到工友，夸他干活利索。”李国栋耐心解释，“嘴甜一点，别动不动就怼人。”
柱子挠挠头：“可我这张嘴……”
“改呗。”李国栋斩钉截铁，“见到人，主动打招呼，多说吉祥话。尤其是闫老师这唯一的联络员，他爱听这个。”
何雨柱点点头。
李国栋心里清楚，这货本性不坏，就是嘴臭脾气直，论心眼可不是那么被人当枪使的。只要改改脾气，他完全可以在厂里混得不错——而这，就是断易养老后路的关键一步。
爷爷在外面溜达回来就把李国栋叫到里屋。
“国栋，院里几家困难户，你带点东西去看看。”老爷子指了指墙角的一堆年货。
李国栋明白爷爷的意思。李家虽然想显富裕，但现在过年了院里那些真正困难的家庭，是真的难，李国栋也受不得那几个孩子渴望又克制的神情。
“我带柱子哥一起去。”
老爷子点点头：“嗯，挺好。”
李国栋喊上何雨柱，两人拎着东西出了门。
第一家是前院的王婶家。王婶丈夫早逝，独自拉扯两个儿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王婶，过年好！”李国栋笑着递上东西，“爷爷让我给您送点年货。”
王婶又惊又喜：“哎哟，这怎么好意思……”
“婶，有你这俩大儿子，过几年你就享福吧。”李国栋推了推柱子。
柱子连忙说：“王婶，祝您新年身体健康，儿子早日成才！”
王婶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谢谢你啦柱子！”
离开王家，柱子小声问：“国栋，我刚才说得还行吧？”
“不错。”李国栋点点头，有了开始剩下的就是习惯就行了。
两人又去了老周家、杜家……每到一处，柱子都按照李国栋教的，主动问好，说吉祥话。
走到前院时，正好碰上闫埠贵。
“闫老师，过年好！”李国栋笑着打招呼。
“哎哟，国栋啊，这是去哪儿？”闫埠贵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他们手里的年货上。
“爷爷让我给院里有难处的送点东西。”李国栋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对了闫老师，柱子哥今年要相亲了，您认识的人多，有合适的姑娘帮忙留意着点。”
柱子一愣，脸瞬间红了。
闫埠贵眼睛一亮：“真的？柱子要相亲了？”
李国栋半开玩笑地说：“是啊，所以您可得跟院里人说说，别再‘傻柱傻柱’地叫了，万一相不成亲，柱子哥可得找叫的人要媳妇了。”
闫埠贵哈哈大笑：“好好好，明天全院拜年的时候，我一定提一句！”
柱子偷偷拽了拽李国栋的袖子，小声道：“国栋啊，我啥时候说要相亲了……”
李国栋低声回道：“先铺垫着，等真到相亲的时候，大家自然就改口了。”
柱子恍然大悟，就在他们准备回东跨院时，易中海突然拦住了去路。
“柱子，雨水呢？”易中海脸色不太好看。
“在李家呢，跟红娟他们一起包饺子。”柱子回答。
易中海皱眉：“聋老太太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过去吃年夜饭呢。”
柱子摇摇头：“易大爷，我们答应李爷爷了，今年在李家过年。”
易中海脸色一沉：“柱子，聋老太太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大过年的，你就这么晾着她？”
李国栋上前一步，挡在柱子前面：“易师傅，柱子哥和雨水是我们请来的客人，年夜饭都准备好了，您要是想团聚，可以初一再来。”
易中海盯着李国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李国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国栋平静地说，“就是觉得，柱子哥和雨水有权利选择跟谁过年。”
易中海冷哼一声，突然指着柱子手里的年货：“你们这是去送东西？贾家那么困难，怎么没见你们送一份？”
李国栋眼神一冷：“哟！你哪位啊，做起我家东西的主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李国栋，你别太过分！”
“过分？”李国栋冷笑，“我记得你和贾东旭还是师徒吧？贾家现在困难，你这个当师父的，难道不该多帮衬帮衬？记性不好？去年开大会跟你说的你是一点没往心里去啊”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李国栋继续道：“再说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句话，送给您。不懂的话去问问闫老师，记得带点学费”
说完，他拉着何雨柱转身就走，留下易中海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回到东跨院，年夜饭已经摆上了桌。
爷爷坐在主位，红娟、国强、何雨水围在一旁。
“回来啦？快坐下吃饭。”爷爷招呼道。
李国栋和柱子洗了手，坐到桌前。
“来，大家举杯。”李国栋端起茶杯，“祝爷爷身体健康，祝我们所有人新年新气象！”
“新年新气象！”众人齐声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