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年夜饭桌上，那菜可是满满当当的，可这气就有点不咋地了。四岁的棒梗，那可是把贾张氏的“真传”学得有模有样，不管上啥菜，都得先尝尝。这可把聋老太太气得够呛，一会儿瞪贾东旭，一会儿瞪棒梗，对易中海也是一肚子的不满呢。
“东旭，看着点棒梗，别让他再闹腾啦。”秦淮茹瞅见聋老太太的脸色不太对劲，赶忙擦了擦手，无奈地嘟囔着。
贾东旭“嗯”了一声，抱着哭闹的棒梗在屋门口转悠。棒梗这小子也算是先天馋体了，闻着别人家的菜香就闹腾，小手对着各家来回的指，就是要吃好吃的。
“乖，咱家也有肉……”贾东旭哄着，可棒梗压根不听，蹬着小腿哭得鼻涕眼泪满脸。
贾东旭没办法，只好抱着孩子出去转了一圈。可少了易中海和贾张氏的威慑，院里的人谁还给他面子？前院老王家给了两粒花生，中院刘家抓了一把瓜子，后院周家干脆连门都没开。
转了一圈，棒梗手里只多了几颗瓜子，气得贾东旭脸色铁青，低声骂道：“等老子缓过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东跨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李国栋在院子里放了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吓得红娟捂着耳朵往屋里跑，何雨水和国强却兴奋地拍手叫好。
“哥！再放一个！”国强拽着李国栋的袖子。
李国栋笑着摇头：“不行，得等到十二点。”
“那……那我们不睡！等着放鞭炮！”红娟眼睛亮晶晶的。
“是啊，十二点前不能睡，还得穿新衣服呢。”李爷爷也开始给三小只鼓劲。
三小只立刻精神了，围坐在堂屋里，吃着零嘴，硬撑着不闭眼。可没过多久，何雨水的小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国强也揉着眼睛打哈欠。只有红娟还能强撑着。
李国栋看得好笑这场景可算是“好久不见”了，时不时让他们去院子里放个小鞭炮“提神”。
考虑到爷爷年纪大了，李国栋还是让爷爷先睡了一会。
到了十一点半，三小只换上了新衣服新鞋子，也不再东倒西歪了。十二点，李国栋和何雨柱带着三小只给李爷爷磕头拜年，李爷爷高兴的给这五个孩子都发了红包。外面的鞭炮声也是像烧开了的锅，到了最热闹的时候。
大年初一，天刚亮，四合院里就热闹起来。
按照老北京的规矩，初一早上要全院互相拜年。闫埠贵作为院里唯一的“管事大爷”，早早地站在中院，等着组织大家。
李国栋带着红娟、国强，何雨柱领着雨水跟着李爷爷，两家人一起出了东跨院。
院里的邻居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互相拱手问好。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在，只是脸色都不太好看——一个被降了级，一个被罚了款，这个年过得憋屈。易中海甚至有些想贾张氏了，缺了这个好工具人感觉想做什么的时候和谁配合都不顺手。
“各位邻居，新年好！”闫埠贵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趁着大伙儿都在，我有个事儿要宣布。”
众人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他。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从今天起，咱们院里别再叫‘傻柱’了，人家大名何雨柱，今年也到了相亲的年纪，再叫外号不合适！”
院里顿时一片哄笑。
“哟，柱子要相亲了？”
“哪家的姑娘啊？”
“傻柱……不是，何雨柱，你这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啊！”
柱子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李国栋站在他旁边，淡定地拱了拱手：“各位叔叔婶子，柱子哥年纪不小了，确实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大家多帮衬帮衬，有合适的姑娘帮忙介绍介绍。”
“没问题！”
“包在我身上！”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应着，气氛热络。
易中海站在人群边缘，脸色阴沉得像锅底。他盯着柱子，眼神复杂——这个他曾经看不上的“傻柱”，如今竟然被李国栋拉拢得死死的，连称呼都改了！
拜年结束后，易中海阴沉着脸回到家。一大妈看他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老易，怎么了？”
“怎么了？”易中海冷笑一声，“你没听见吗？‘傻柱’改叫‘何雨柱’了，还要相亲！”
一大妈叹了口气：“柱子年纪确实不小了，相亲也正常……”
“正常？”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本来我还想着现在贾家困难让傻柱帮着点，把这两家绑在一起，这样以后给我们养老，何雨柱和贾东旭还能互相牵制，可李国栋这小子，分明是在断我们的后路！”
一大妈不敢吭声了。
易中海在屋里来回踱步，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柱子这条路，眼看是走不通了。贾东旭又靠不住，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
他眼神一厉，突然停下脚步：“我去，找聋老太太商量商量。”
一大妈一愣：“现在？大年初一的……”
易中海咬牙道，“再拖下去，咱们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中午，李家正准备吃饺子，院门突然被敲响。
李国栋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陈参谋。
“陈叔叔？”李国栋有些意外，“您怎么来了？”
陈参谋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牛皮纸袋：“你爸妈托我带点东西过来。”
李国栋连忙把人让进屋。爷爷见是陈参谋，也起身相迎：“陈同志，辛苦了，大过年的还跑一趟。”
“应该的。”陈参谋把牛皮纸袋递给李国栋，“这是你爸妈的信，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他的语气有些微妙，李国栋立刻会意，把纸袋收好，没有当场拆开。
陈参谋坐下喝了杯茶，简单问了问家里的情况，临走时突然压低声音说：“国栋，注意着点院里进出的人，有陌生人的话一定要注意。”
李国栋眼神一凝：“有敌特要搞破坏？”
“不确定，但你爸妈的身份特殊，有些人可能会动歪心思。”陈参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随时联系我。”
送走陈参谋，李国栋回到屋里，拆开牛皮纸袋。
里面除了父母的家书，还有几张盖着红章的证明文件。他仔细一看，瞳孔微缩——
竟然是父母的保密工作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