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林V晚伸出食指，放在唇邊。
她輕聲說：“你聽。”
“聽？聽什麼？”劉莉莫名其妙。
“聽，那些你撒過的謊。”
林晚轉身離開。
劉莉愣在原地，剛想嘲笑她故弄玄虛。
突然，一陣尖銳的耳鳴襲來。
嗡——
劉莉難受地晃了晃頭。
接著，一個細小的聲音，鑽進了她的耳朵。
“聽說了嗎？劉莉是個小偷，偷室友的錢……”
劉莉臉色大變，猛地看向四周。
周圍的同學都在正常聽課。
“劉莉的臉是整的，她以前可醜了……”
“她腳臭的能熏死一頭牛……”
“她上週又去墮胎了……”
那些聲音，全是她曾經匿名在論壇上，用來攻擊別人的謠言！
“不……不是我說的！”劉莉驚恐地捂住耳朵。
但沒用。
那些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仿佛有成百上千張嘴，在她耳邊低語，嘲笑，咒罵。
“閉嘴！都給我閉嘴！”
劉莉瘋狂地大喊起來。
教室裡所有人都被她嚇了一跳。
教授皺眉：“劉莉同學，你怎麼了？”
“你們都在罵我！你們都在罵我！”
劉莉紅著眼睛，看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在她的視線裡，所有同學的嘴都在動，都在用惡毒的語言攻擊她！
“我沒有！我沒有偷錢！我沒有整容！”
“她瘋了……”
“天啊，是不是受刺激了？”
“不！你們才瘋了！”
劉莉受不了了，她尖叫著衝出教室。
她跑到衛生間，把頭埋進水池裡。
但那些聲音，像是長在了她的大腦裡，無法擺脫。
她恐懼地抬頭，看向鏡子。
鏡子裡，她的嘴巴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了。
是被密密麻麻的黑線，縫住了！
“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響徹整棟教學樓。
當林晚走出教學樓時，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她聽著那熟悉的尖叫，面無表情。
阿撒在她腦中輕笑：“第一個。滋味如何？”
林晚沒有回答。
她感受不到快感，只有一片冰冷的虛無。
姐姐，這只是開始。
第3章 恐惧的低语
劉莉瘋了。
因為“幻聽”和“被害妄想”，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據說她不停地撕扯自己的嘴巴，堅稱有針線把她的嘴縫住了。
這個消息在學校裡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但很快，就被另一件更離奇的事蓋了過去。
趙晴，林曦生前最好的朋友，出事了。
林晚坐在公寓裡，看著桌上的照片。
照片上，林曦和趙晴親密地摟在一起，笑得燦爛。
趙晴，背叛者。
你一定很內疚吧？
不。
林晚很清楚，趙晴不是內疚，她是害怕。
怕事情敗露，怕自己被牽連。
林晚撥通了趙晴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趙晴的聲音帶著顫抖：“喂？誰啊？”
“是我，林晚。”
“林晚？！”趙晴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你……你找我幹什麼？我，我很忙！”
“別怕。”林晚的聲音很輕，“我只是想和你聊聊，關於我姐姐。”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趙晴立刻否認，“你姐姐的死和我沒關係！是歐陽菲！都是她們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