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林晚輕笑一聲，“可是趙晴，姐姐的日記裡，寫了你的名字。”
電話那頭，傳來杯子摔碎的聲音。
“你……你胡說！”
“我姐姐，她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林晚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她最後一條日記，還在想，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她。”
“我……我是被逼的！我沒辦法！”趙晴哭了起來，“林晚你信我！我不想的！”
“我相信你。”
林晚的回答，讓趙晴愣住了。
“所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林晚說，“我只是想提醒你，好好活著。帶著對我姐姐的愧疚，活下去。”
林晚掛斷了電話。
阿撒不滿地說：“就這樣？太便宜她了。”
“對付背叛者，死亡太輕易了。”林晚看著窗外，“我要她活在永恆的愧疚裡。”
“‘回響’已經啟動了。”阿撒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放大了她的‘內疚’。從現在開始，她將活在自己編織的噩夢裡。”
當晚。
趙晴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她不敢關燈。
只要一閉上眼，她就會看見林曦。
林曦穿著那身白裙子，渾身是血地站在她床前，幽幽地問她：“晴晴，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不是我！我沒有！”
趙晴尖叫著打開燈，但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快被逼瘋了。
她去喝酒，想麻醉自己。
可是在酒吧，舞池裡的每一個人，轉過臉來，都是林曦的臉。
都在問她：“為什麼？”
她去寺廟，想求神拜佛。
她跪在佛像前，可一抬頭，那尊慈悲的佛像，變成了林曦流著血淚的臉。
“啊——！”
趙晴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出去。
她不敢睡覺，不敢出門，不敢見人。
她瘦得脫了相，精神恍惚。
她終於受不了了。
她衝到了歐陽菲的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跪了下去。
“菲姐！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是我！是我把林曦騙到天台的！是我幫你們錄像的！我有罪！我對不起林曦！”
歐陽菲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趙晴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以為坦白了，林曦的“鬼魂”就會放過她。
她跑到了警察局。
“警察同誌！我要自首！我要坦白！林曦的死不是意外！是校園霸凌！”
警察局裡，趙晴涕淚橫流，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來。
包括歐陽菲、張昊，甚至她自己。
她以為自己會解脫。
可是，當她走出警局。
她看到，路對面，林曦正撐著一把傘，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晴晴，你坦白了……可是，你還是要陪我啊……”
“不——！”
趙晴徹底崩潰了。
她尖叫著衝向馬路中央。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一輛卡車疾馳而過。
趙晴倒在血泊中。
她沒有立刻死去，她驚恐地看著天空。
天空中，全是林曦的臉。
林晚站在遠處，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姐姐，你看到了嗎？”
阿撒在她腦中低語：“不，她沒死。司機剎車很及時，只是撞斷了腿。”
“但……”阿SA笑起來，“她造成的連環車禍，可不輕呢。”
趙晴，重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