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颤巍巍地走上前，对着井里探头探脑看了半天，确认再没半点动静，顿时激动得老泪纵横，一把抓住陈凤英的手：“仙姑！真乃神人也！之前请了那么多法师道长，都没您这般雷厉风行！快，管家，快取纹银百两，酬谢仙姑！”
陈凤英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云淡风轻：“降妖除魔，乃我辈分内之事，员外不必客气。”
话是这么说，接银子的时候她可一点没手软。
一百两！够观里吃上大半年了！
揣着沉甸甸的银子，陈凤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王府。她没注意到，街角处，一个身穿华服、面容俊朗的年轻公子，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点意思。去查查，这是哪家道观的？”
“是，公子。”他身后的随从躬身应道。
2
陈凤英哼着小曲回到了青溪观。
道观坐落在青溪府城外的半山腰上，说是道观，其实就是几间破旧的瓦房，风一吹，屋顶的瓦片都哗啦啦地响，仿佛随时要散架。
她刚踏进院子，就看到师父清虚真人正坐在那棵半死不活的歪脖子树下咳嗽，几个师兄围在一旁，愁眉苦脸。
“师父，我回来了！”陈凤英快步走过去，将钱袋子拍在石桌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王员外家的事解决了，这是一百两酬金。”
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一百两？！”大师兄清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师妹，你……你怎么办到的？王员外家的那口井，邪门的很，连城里最大的金光观都束手无策。”
陈凤英心说，他们当然束手无策，一群封建迷信的神棍，哪懂什么叫化学。
她嘴上却说：“许是那水鬼与我道法有缘，三言两语便被我感化，自行投胎去了。”
众人：“……”
信你就有鬼了。
清虚真人咳了两声，拿起钱袋掂了掂，老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凤英啊，辛苦你了。有了这笔钱，观里总算能撑一阵子了。”
陈凤英看着师父苍老的面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清虚真人是个好人，对原主也视如己出。只是他道法虽深，却不善经营，为人又太过古板，才让青溪观落魄到这个地步。
“师父，光撑着不是办法。”陈凤英认真道，“如今城中百姓只信金光观，我们再这么守着老一套，迟早要关门大吉。我们得主动出击，打出名气！”
二师兄清明是个急性子，闻言立刻嚷嚷起来：“怎么打？金光观财大气粗，观主玄清真人更是号称‘青溪府第一法师’，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斗？”
“就是，”三师兄清远也附和道，“上次城东李屠户家丢了魂，请我们去招魂，结果被金光观的人半路截胡，还说我们是骗子，差点没把我们打出来。”
陈凤英敲了敲桌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谁说要跟他们硬碰硬了？”她神秘一笑，“我们要用他们想不到的方法。”
她顿了顿，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我们来搞个‘抓鬼直播’。”
“抓……抓鬼直脖？”几个师兄面面相觑，完全没听懂这个新词。
陈凤英耐心解释：“就是我们去驱邪的时候，允许百姓围观。让他们亲眼看看，我们是怎么把鬼怪制服的。过程越是惊险刺激，效果越好。这叫口碑营销，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