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尹见她如此自信,仿佛看到了救星,连连点头:“没问题!只要能除了那僵尸,一切都听仙姑的!”
送走孙府尹,清虚真人立刻把陈凤英拉到一边,急道:“胡闹!你可知黑僵有多厉害?那不是你用生石灰就能对付的!你连真正的道法都没学过几天,怎么去斗僵尸?”
“师父,我知道危险。”陈凤英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如果能解决这次危机,青溪观就能在青溪府彻底站稳脚跟。如果我们退缩了,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可是你的安全……”
“放心吧师父,”陈凤英笑了笑,眼里却闪着精光,“我虽然道法不精,但我有脑子。僵尸再厉害,也终究是尸体变的,它总得遵循一些基本的物理定律和生物特性吧?比如……它为什么只在晚上出来?它怕什么?”
看着徒弟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清虚真人又是担忧又是无奈,最终只能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和一枚古朴的玉佩。
“这是我青溪观的镇观之宝《青玄内经》和护身法器‘静心佩’。你带在身上,关键时刻,或许能保你一命。”
陈凤英郑重地接过,心里一暖。
当天下午,陈凤英便带着师兄们,在城防营的护卫下,来到了案发现场。
那是一处普通的民宅,如今已是血流成河,满目疮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股说不出的尸臭。
陈凤英戴上自制的口罩和手套,仔细勘察起来。
“大师兄,测量一下门窗破损的力度和角度。二师兄,收集地上的脚印和毛发样本。三师兄,绘制现场地图,标记所有血迹的位置。”
她有条不紊地发布着指令,那专业的样子,让一旁的官兵和府衙的仵作都看呆了。这哪里是道士,分明是经验老到的刑部捕头。
很快,各种信息汇总到了陈凤福尔摩斯英这里。
“门框是从外被暴力破坏的,力度极大,不像人力所为。”
“脚印很大,步距不一,左脚深右脚浅,说明僵尸行动不便,可能左腿受过伤。”
“毛发样本……咦,这毛怎么是绿色的?”
“血迹分布显示,僵尸的攻击毫无章法,就是单纯的扑杀和撕咬。”
陈凤英捏着那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绿光的尸毛,陷入了沉思。
黑僵,顾名思义,尸身僵硬如铁,通体发黑。可这绿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变异了?
她又仔細询问了义庄的案子,得知被杀的守夜人是个酒鬼,当晚喝得酩酊大醉。
一个线索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酒……酒精……
她立刻对孙府尹说:“大人,请立刻全城禁酒!并且,让所有人在家门口挂上艾草,点燃雄黄!”
孙府尹不解:“仙姑,这是为何?”
陈凤英解释道:“僵尸属阴,畏惧阳刚之物。糯米、桃木剑是常理,但那只僵尸似乎有所不同。它身上的绿毛,很可能是在某种特殊环境下尸变造成的。雄黄和艾草气味辛烈,或可克制它。至于禁酒……以防万一。”
虽然不明白其中深意,但孙府尹还是下令照办了。
一时间,整个青溪府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雄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