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回地上，心脏“咚咚”狂跳，手忙脚乱地摸口袋：“你们……你们是哪个剧组的？我没钱啊，就剩点外卖钱……”他一边说，一边掏出兜里的几张纸币和几个硬币，想证明自己确实是个穷鬼。
可当他把钱掏出来的瞬间，那个啃尾巴的牛头突然眼睛一亮，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猛地扑过来，鼻子使劲嗅着，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口水淌得更长了。林毅吓了一跳，赶紧把钱往回塞，却被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拦住了。
“别动。”西装男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很久没喝水，“你这钱……不对，不是人间的纸钱，是灵币？”他说着，伸手拿起林毅手里的一枚硬币，那硬币是黄铜色的，上面印着个模糊的“壹”字，边缘已经磨得光滑。西装男把硬币凑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又用指甲刮了刮，突然叹了口气：“可惜了，成色太差，值不了几个灵珠。”
“灵币？灵珠？”林毅脑子更懵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里到底是哪儿？”
西装男放下硬币，拍了拍林毅的肩膀，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兄弟，节哀。你已经……不在人间了。”
“不在人间了？”林毅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你是说……我死了？”
“准确地说，是肉身没了，灵魂到了我们这儿。”西装男指了指周围的古建筑，“这里是灵府，相当于人间说的……地府，不过我们管这儿叫灵府。”
林毅看看西装男，看看穿尿素袋的马面，再看看流着口水的牛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能隐约看到后面的石板！他终于相信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也不是被整蛊，他是真的死了，还来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地方。
“那……那我接下来怎么办？喝孟婆汤？投胎？”林毅的声音都在发颤，他才二十多岁，还没活够呢。
西装男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投胎？难啊。现在灵府穷得叮当响，连孟婆汤的原料都买不起了，忘川河的船都快烂在水里了，渡不了魂。”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西装，“你看我这行头，穿了三百年了，内衬补了八次，袜子就剩这一只，还是去年从马面那儿抢的。”
马面一听，立刻瞪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说：“抢？明明是你借了没还！还有我这尿素袋，本来是装贡品的，现在成了我的官服，说出去都丢人！”
牛头也停下啃尾巴的动作，瓮声瓮气地附和：“饿……饿……三百年没发工资了，粮仓都空了，只能啃自己尾巴……”
林毅听得目瞪口呆，这灵府穷成这样？他再仔细打量这三位，西装男自称灵府之主，叫灵君，可那落魄样，比他见过的最穷的流浪汉还不如；马面虽然努力装威严，可那尿素袋实在太出戏；牛头就更别提了，饿到啃自己尾巴，简直闻所未闻。
灵君见林毅一脸呆滞，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他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急切，甚至带着点谄媚：“小兄弟，我看你刚才掏出灵币时，那气度，那从容，肯定是在人间见过大世面的！听说你们人类现在很会搞钱，什么直播带货，什么电商平台，搞得风生水起……你看我们灵府，有的是好东西，就是卖不出去，你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