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中，几只散发着寒气的爪子悄然伸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场围绕着三界直播带货的风波，才刚刚拉开序幕。
灵君带着林毅穿过几座摇摇欲坠的偏殿，脚下的青石板时不时发出“咯吱”的呻吟，像是随时会碎裂。空气中的霉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只是那檀香早已失去了清冽，只剩下沉闷的腐朽气。
“到了。”灵君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铜门前停下，这扇门看着足有丈余高，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仔细辨认能看出是些奇珍异兽，只是大多被铜锈覆盖，显得模糊不清。灵君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抓住门上的铜环，猛地向两边一拉。
“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听得林毅耳膜生疼。门后并非想象中堆满金银珠宝的宝库，而是一个巨大的石室，光线昏暗，只有墙壁上镶嵌的几颗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里面的东西照得影影绰绰。
石室里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物件，有的用布盖着，有的直接堆在地上，角落里结着厚厚的蛛网，几只长着翅膀的黑色小虫被开门的动静惊扰，“嗡”地一下飞了起来，撞在夜明珠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就是……你们的宝库？”林毅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景象，嘴角抽了抽。他原本以为灵府再穷，宝库总该有点样子，没想到比他租的那间堆满杂物的出租屋还不如。
灵君脸上有点挂不住，干咳了两声：“咳咳，这不是三百年没打理了嘛，宝贝都在底下埋着呢。马面，牛头，快把东西清出来给林兄弟看看！”
马面和牛头早就按捺不住，闻言立刻冲了进去。马面一把扯掉盖在一堆东西上的破布，露出底下一摞摞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古怪的符号，有的符号边缘还沾着些黑色的污渍。“这就是我的速行符！”马面拿起一张，得意地晃了晃，“你看这符文，是我用百年墨汁画的，只要往身上一贴，保管你健步如飞，就算是堵车堵得水泄不通，也能瞬间穿过去！”
林毅拿起一张速行符，符纸粗糙得像砂纸，上面的朱砂符号歪歪扭扭，看着有点像小孩子涂鸦。“瞬间穿过去？那要是穿到墙里怎么办？”
马面脸上的得意僵了一下，挠了挠头：“呃……偶尔……是会有点小偏差，比如穿到邻居家院子里什么的，但问题不大，多试几次就准了！”
“多试几次？”林毅想象了一下自己贴着符在墙里穿来穿去的场景，打了个寒颤，赶紧把符纸放下。
另一边，牛头从一个破旧的陶罐里掏出一个黑糊糊的丸子，那丸子大概有拳头大小，表面坑坑洼洼，还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有点像馊掉的豆浆混着烂菜叶。“这是我的大力丸！”牛头举起丸子，脸上满是自豪，“吃一颗，力气能增十倍！上次马面搬石头砸了脚，吃了半颗，当场就把那块石头捏碎了！”
林毅看着那颗散发着异味的大力丸，胃里一阵翻腾。“这味道……确定能吃？”
“能吃！就是味道……稍微有点独特。”牛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做的时候还会加点蜂蜜调味，后来蜂蜜没了，就只能用灵泉水和了，可能……是灵泉水过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