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他现在严重怀疑，灵府这三百年不是没生意，是这些特产根本就卖不出去。
灵君看出了林毅的犹豫，赶紧上前，从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盒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面镜子。那镜子巴掌大小，镜框像是用某种黑色的金属打造，上面刻着云纹，镜面光滑，却不是普通镜子的银白色，而是泛着一层淡淡的青灰色光晕。“林兄弟，你看这个！”
林毅接过镜子，入手微凉，镜面摸上去像是玉石，却比玉石更温润。“这是什么？”
“阴阳镜。”灵君的声音带着点骄傲，“能观人气运，判人命数，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只要照一照，他这辈子的祸福吉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么厉害？”林毅来了兴趣，举起镜子就往灵君身上照去。镜面青灰色的光晕晃了晃，浮现出一行扭曲的小字，林毅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认出上面写的是——“穷，穷，穷，三世穷命，今朝尤甚”。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灵君那破洞的西装，再看看镜子上的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镜子，好像是有点东西。
“怎么样？没骗你吧？”灵君凑过来看了一眼，脸上有点尴尬，“这镜子就是太实诚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又指了指旁边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符纸，“那些是消灾避厄符和百病全消符，都是当年灵府的招牌货，只是后来没人买，就堆在这儿了。”
林毅拿起一张消灾避厄符，符纸比速行符要细腻不少，上面的朱砂符号也工整许多，隐隐透着一股暖意。“这符真能消灾？”
“那是自然！”灵君拍着胸脯，“当年人间瘟疫横行，就是靠这符纸救了不少人，只是后来人间科技发达了，信这个的人少了，供奉也就断了……”他说着，语气又低落下去。
林毅把符纸放下，目光在石室里扫了一圈。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更奇怪的东西：一个看着像葫芦的物件，据说能装下百斤酒水，却只有巴掌大小；一把生锈的斧头，号称能劈开山石，却连旁边的木桌都砍不动；还有一堆五颜六色的石头，灵君说那是“情绪石”，能让人瞬间感受到喜怒哀乐，只是有时候会让人情绪失控……
越看，林毅的心越沉。这些东西确实算得上“奇珍异宝”，但要么有明显的缺陷，要么功能太玄乎，在讲究科学的人间，怕是很难让人相信。
“这些东西……”林毅皱着眉，“就算带出去，也未必有人买。人家会以为是假货，或者是某种魔术道具。”
“那怎么办？”马面急了，“这些都是我们压箱底的宝贝了！”
牛头也低下头，又开始啃起了尾巴，似乎觉得没希望了。
灵君也一脸愁容，搓着手在原地打转：“林兄弟，你可得想想法子啊，这可是我们最后的指望了。”
林毅沉默了。他知道，现在说放弃，不仅灵府上下没活路，他自己也得完蛋。必须想办法把这些东西推销出去，而且得让人们相信，这些不是普通的商品。
他走到石室中央，看着那堆符纸和镜子，脑子里飞速运转。生前看直播带货，那些主播卖的无非是吃的、穿的、用的，靠的是性价比和主播的口才。可他卖的是“灵界特产”，这东西没法讲性价比，只能靠“效果”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