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动弹不得。
但我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手表,它的表盘侧面,有一个很隐蔽的紧急呼叫按钮。
这个功能,是我为了应对一些极端商业风险,特意找人定制的。
只要连续按压三次,它就会在不发出任何声音和光亮的情况下,将我的实时定位和求救信号,发送给我最信任的三个人。
我的首席律师。
我的公司安保总管。
还有一个,是我父亲以前的老部下,现在是市局的一位副局长。
在他们冲上来绑我的时候,我的手指,就已经在手腕上,不动声色地,按了下去。
一次。
两次。
三次。
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并且,拿到他们给我下套的,最直接的证据。
我看着黄大师,突然开口。
“大师,我能问个问题吗?”
黄大师的舞蹈被打断,很不悦地看着我。
“邪魔外道,有何资格发问!”
“我就是好奇。”我微微一笑,“你说我是‘业障’,会克我儿子。那我是怎么克的呢?是通过空气传播,还是飞沫传播?有没有科学依据?”
“住口!”黄大师厉声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
“我不是妖言惑众。”我继续说,“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个剧本,漏洞太多了。你看,如果我真的是‘业障’,那我早就应该把我儿子克死了,怎么会等到今天,还让他有机会骨裂一下,给你们表演的机会呢?”
“你……你胡说八道!”
“还有啊,”我看向我婆婆,“妈,您说我克夫克子,那我怎么就把陈立克成了上市公司副总,把咱们家克进了福布斯富豪榜呢?您这‘克’的定义,是不是有点与众不同?”
婆婆被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又看向陈立。
“老公,你说是吧?我这个‘业障’,是不是还挺旺夫的?”
陈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抱着滚烫的烁烁,眼神慌乱,不敢看我。
“阿竽,你别说了……”
“怎么能不说呢?”我笑得更开心了,“这么好玩的事,当然要说清楚。让大家都明白明白,今天这场大戏,到底是为了驱邪,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我的话,像一把锤子,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黄大师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他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么“不配合”的邪祟。
就在这时,别墅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警笛声。
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4.我的律师,比你的神仙灵
警笛声像催命符一样,越来越响。
婆婆第一个慌了神。
“怎么回事?哪来的警察?”
黄大师手里的桃木剑都拿不稳了,眼神惊恐地四处乱看。
“不……不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陈立抱着孩子,脸色煞白地看着我。
“蒋竽,是你?”
我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老公,惊喜吗?”
“砰!”
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荷枪实弹地冲了进来。
带头的,正是我那位姓张的叔叔。
他身后跟着我的律师团队和公司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