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瞬间逆转。
前一秒还耀武扬威的“大师”和打手,看到警察,腿都软了。
那两个打手当场就抱头蹲在了地上。
黄大师还想跑,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像抓小鸡一样按住了。
“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啊!”他还在徒劳地狡辩。
张叔叔走到我面前,亲自给我解开了绳子。
“小竽,你没事吧?”他看着我手腕上的勒痕,眉头皱得很紧。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摇摇头。
“我没事,张叔,快救我儿子!”
医护人员立刻上前,用担架将烁烁小心翼翼地抬了出去。
陈立想跟上去,被两个警察拦住了。
婆婆瘫坐在地上,看着这阵仗,已经吓傻了。
“这……这是干什么……我们是自己家里的事……”
我的首席律师,一个叫秦筝的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陈老夫人,非法拘禁,意图伤害,聚众进行封建迷信活动,这可不是‘家里的事’。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够你们拘留十五天了。”
秦筝又转向黄大师。
“至于这位大师,涉嫌诈骗,金额巨大,情节严重。根据《刑法》,三年起步,最高十年。”
黄大师一听,当场就尿了裤子。
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我冤枉啊!都是他们!是他们请我来的!是他们让我这么干的!”他开始狗急跳墙,指着陈立和他妈。
婆婆也反应过来了,指着黄大师。
“是你!是你这个骗子!是你骗我们说我孙子有事!还我钱!你把我给你的五百万还给我!”
一场“驱邪”大会,瞬间变成了一场狗咬狗的闹剧。
张叔叔挥了挥手。
“全部带走!”
警察开始押着人往外走。
陈立被两个警察架着,他还在挣扎,冲我喊。
“蒋竽!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丈夫!我们是一家人!”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
“一家人?”
我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清脆响亮。
所有人都安静了。
陈立被打蒙了,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从你决定对我儿子下手,对我下手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陈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和你那个私生子吗?”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瞳孔,因为恐惧而剧烈收缩。
我直起身,笑了。
“你和你妈,还有那个骗子,就在里面好好聊聊吧。放心,我的律师,比你们请的任何神仙,都灵。”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反胃的家。
外面,救护车已经载着烁烁开往医院。
秦筝跟在我身边。
“蒋总,都安排好了,全市最好的儿科专家已经在医院等着了。”
我点点头,坐进车里。
“那个大师,让他开口。我要知道,整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
秦筝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静的光。
“您放心。我有至少一百种方法,能让他把没干过的事都说出来。”
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车子平稳地驶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