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很轻。
“身份这种东西,是最不可靠的。就像一本古书的书名,随时可以被后人篡改。”
我将手按在冰冷的铁门上。
“你听好了。我现在要出去。这扇门,你必须开。”
“如果我不开呢?”
“你会开的。”
我的底气,来源于我对【词条勘误】的进一步推断。
如果“红帽子”是一种状态,那它一定服务于某个核心目的。
这个疗养院,这个怪谈世界,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它需要我们这些外来者做什么?
从李医生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们迫切地希望我们接受“馈赠”。
这说明,“让我们接受馈赠”这件事,对他们很重要。
甚至可能,是他们的核心任务。
一个不断“馈赠”的系统,必然有其目的。
我赌,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死我们。
而是“转化”我们。
所以,我拒绝,他们会失望,但不会伤害我。
可如果,我用一种更极端的方式,去破坏他们的“任务”呢?
“李医生,我数三声。”
我的声音很平静。
“如果不把门打开,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扇门上。”
李医生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吓唬我?”
“你可以试试。”
我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一。”
我后退了两步,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冲刺预备姿势。
“二。”
我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
我告诉他,我是认真的。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才会让规则的执行者感到恐惧。
妹妹还在等我。
我不能死在这里。
但我必须让他相信,我随时可以去死。
李医生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脸上的温和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混杂着愤怒、困惑和一丝惊恐的复杂表情。
“三!”
我喊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身体猛地向前冲去!
“等等!”
他尖叫出声。
几乎在我即将撞上铁门的前一秒。
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门,开了。
5
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
我及时刹住脚步,身体因为巨大的惯性而摇晃了一下。
我和李医生,隔着一道门缝,四目相对。
他的胸口在剧烈起伏。
显然,刚才那一瞬间,他也被吓得不轻。
他大概从未处理过如此棘手的“病人”。
“你赢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眼神里的温和彻底被阴鸷取代。
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赌对了。
他们不能让我死。
至少,不能以这种“不接受任何馈赠”的方式,干干净净地死去。
我的死亡,对他们来说,可能是一种“业绩”上的失败。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他拉开了门,让出一条路。
我没有立刻走出去。
我看着他。
“你确定,我现在走出去,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冷哼一声。
“你没有接受我的‘帮助’,你用‘威胁’达成了你的目的。这是规则的漏洞。恭喜你,你找到了。”
原来如此。
“馈赠”的核心,在于“主动提供”和“被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