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我，问：“母后跟你说什么了？”
“太后娘娘夸臣女。”
“夸你什么？”
“夸臣女心狠手辣。”
他转过身，捏住我的下巴。
“你倒是得意。”
“不敢。”
“你没有什么想问朕的？”
我看着他：“陛下希望臣女问什么？”
他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看穿我的灵魂。
“比如，朕为什么留着你。”
我笑了。
“因为陛下舍不得。”
他瞳孔一缩。
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
“你舍不得我这张，和萧白月有七分相似的脸。”
5
他猛地推开我。
我踉跄几步，撞在假山上，后背生疼。
他眼眶泛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你闭嘴！”
他嘶吼。
我扶着假山站稳，看着他。
“被我说中了？”
我一步步向他走近。
“你恨我，是因为你姐姐。你留着我，也是因为你姐姐。”
“萧珏，你真可怜。”
我伸手，想去碰他的脸。
手腕被他死死抓住。
“谢晚。”
他咬牙切齿。
“不要挑战朕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什么？”我反问，“是萧白月，还是你那点可悲的自尊？”
他甩开我的手，转身就走。
背影仓惶。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我赢了这一局。
但也只是暂时的。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
他冲进我的房间，满身酒气。
他把我按在床上，撕扯我的衣服。
动作粗暴，毫不怜惜。
他嘴里喊着一个名字。
“白月……白月……”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我没有反抗。
我闭上眼，任由他发泄。
他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他爱之入骨，又恨之入骨的幻影。
结束后，他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呼吸沉重。
我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床幔。
黑暗中，我摸到枕下的金簪。
那枚刻着莲花的金簪。
我把它对准了他的后心。
只要我用力刺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的手在抖。
汗水从额头滑落。
只要一下。
就一下。
我所有的仇，都可以报了。
我盯着他熟睡的侧脸。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他睡着的样子，没有了白日的戾气和冰冷。
像个孩子。
我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金簪掉在床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我不能现在杀他。
不是不忍，是时机未到。
太后还在。
他死了，只会便宜了那个女人。
我轻轻推开他，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是冷的。
喝下去，心也是冷的。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
我知道，这条路，我才走了个开头。
前面还有更多的荆棘和陷阱，等着我。
第二天，萧珏醒来，宿醉让他头疼。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躲闪。
昨晚的事，他应该还记得。
我像往常一样，伺候他穿衣洗漱。
他突然开口：“昨晚……对不起。”
我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