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会道歉。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移开目光：“朕失态了。”
“陛下不必道歉。”我说，“臣女只是陛下的玩物，玩物是不需要道歉的。”
他脸色一白。
他抓住我的手腕：“谢晚，你非要这样跟朕说话？”
“那陛下想听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
“想听我感恩戴德，谢主隆恩吗？”
他不再说话，脸色铁青。
早膳我们两人都默不作声。
他突然放下筷子。
“过几日，是皇姐的忌日。你陪朕去皇陵。”
我没抬头：“是。”
皇陵在京郊。
我们坐着马车去。
一路无话。
到了皇陵，他遣退所有人，只带我一人进了萧白月的墓室。
墓室很大，很空旷。
正中停着一口白玉棺材。
他走到棺前，伸手抚摸着棺盖。
“白月，我来看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悲伤。
他转头看我。
“跪下。”
我依言跪下。
“给她磕头。”
我磕了三个头。
额头撞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闷响。
“你跟她说，你错了。”
我沉默。
“说！”他声音陡然拔高。
“我没错。”我抬起头，直视他。
他一步上前，一脚踹在我心口。
我飞出去，撞在墙上，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
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
“朕让你说！”他一步步逼近，眼神疯狂。
“我没错！”我撑着身体，固执地重复。
“我谢晚，一生算计，害人无数。唯独对她萧白月，我问心无愧！”
“你胡说！”他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你嫉妒她！你嫉妒父皇喜欢她，嫉妒所有人都喜欢她！”
“我嫉妒她什么？”我笑了，血从嘴角流下，“嫉妒她天真愚蠢，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吗？”
“你闭嘴！”
“我偏要说！”我看着他赤红的眼睛，“她不是死于我的计谋，她是死于她自己的愚蠢和她爱上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我那草包哥哥！”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
“我说，萧白月是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