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多，但意义重大。
消息灵通的赵锦绣很快得知了“智云”居然还没死透，还接了个小单子。
她在一次内部会议上轻蔑地笑了笑：“垂死挣扎。蚂蚁缘槐夸大国。
让她忙吧，正好给知行看看，离开陈家，她最多也就只能捡点这种垃圾。”
她没把这点小风波放在心上，继续调动资源，全力围攻另一个更有价值的大项目。
顾晏殊要的就是她的轻视。
在赵锦绣看不见的角落，“智云”就像石缝里的草，顽强地扎下了第一缕根须。
这缕根须还很脆弱，但它意味着，游戏不再是赵锦绣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4 星火燎原
行业论坛的签到台前，顾晏殊接过议程表，一抬头，视线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睛里。
陆知行就站在几步之外，似乎想上前，又有些迟疑。
他瘦了些，西装笔挺，但眉眼间少了些在陈家时的优柔，多了点沉淀下来的东西。
顾晏殊只停顿了一秒，便挂上无可挑剔的商业微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她没打算停留，转身就要走向会场。
“晏殊。”陆知行还是快步跟了上来，声音压得低，“聊两句？”
“陆总，”顾晏殊停下脚步，侧身看他，语气疏离，“论坛快开始了。”
“就五分钟。”陆知行递过来一张崭新的名片，上面印着“知行科技，陆知行”，“我的新公司，刚起步，做智能仓储系统。”
顾晏殊扫了一眼名片，没接。
“恭喜。不过，‘智云’的主攻方向是工业传感，和陆总的新领域似乎交集不大。”
“交集可以找。”陆知行看着她，眼神认真，“我知道‘智云’最近在拓展供应链，对物流效率要求很高。我的团队……”
“陆总，”顾晏殊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清晰的界限感，“商业合作，讲究的是时机和条件。目前‘智云’有自己的规划。失陪。”
她说完，点头示意，干脆利落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将陆知行和他未说完的话留在身后。
她不需要他的援手，更不需要这种带着补偿意味的靠近。她的战场，必须自己主导。
论坛内容围绕智能制造展开。顾晏殊认真听着，笔记上快速记录着关键点。
茶歇时，她主动走向一位一直在发言中强调“中小企业协同创新”的女企业家——明德精密设备的创始人，李曼。
李曼的公司规模不大，但技术扎实，业内风评很好。
顾晏殊记得，有传闻说明德精密去年曾在一个重要项目上被陈氏集团以非正常手段截胡，李曼还曾公开表达过不满。
“李总，刚才您提到的模块化解决方案，很有启发性。”
顾晏殊递上自己的名片，开门见山。
李曼接过名片，看到“智云科技 顾晏殊”，眼神微动，露出一个真诚却带着点疲惫的笑容：“顾总，久仰。你们‘智云’最近在工业传感器领域动作很快。”
“生存所迫，不得不快。”
顾晏殊苦笑一下，压低声音，“不瞒您说，陈氏集团压价抢单、围剿供应链的手段，我们都领教过了。想必李总也深有体会。”
李曼脸上的笑容淡去，叹了口气，没接话，但眼神里的共鸣说明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