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她吵。
争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消耗我自己。
我默默地拿出手机，趁她不注意，把她故意制造的那些混乱场面，一张一张，清晰地拍了下来。
这些，都会是证据。
王浩夹在我们中间，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只会和稀泥。
“妈，你就别跟莉莉计较了，她年纪小，不懂事。”他拉着我的胳 A 膊，一脸为难。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她年纪小？她三十二了，不是三岁。她不懂事，我就活该被她这样作践吗？”
“王浩，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从她进门到现在，我哪点对不起她了？”
王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躲回房间。
从那天起，我不再给他们夫妻俩准备饭菜。
我买我自己的菜，做我自己的饭，吃完就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们不做饭，就只能顿顿点外卖。
李莉见状，立刻在所谓的“家庭群”里开始颠倒黑白。
她在群里发了一张外卖的图片，配上文字：“唉，这日子没法过了，婆婆现在连饭都不给我们做了，天天让我们吃外卖，这是要把我们饿死啊。”
她还把群聊的截图发在了自己的朋友圈里。
很快，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开始给我打电话。
电话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劝我要“大度一点”。
“秀兰啊，你也是当婆婆的人了，跟小辈计较什么呢？”
“浩浩是你的亲儿子，莉莉也是好孩子，你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强。”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别为了钱伤了母子感情啊。”
这些“劝说”，像一把把软刀子，扎得我喘不过气。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凭着李莉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定了罪。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和无助。
全世界都站在我的对立面，指责我的“不大度”，我的“斤斤计较”。
可是，被掏空养老金的人是我，被儿媳指着鼻子骂的人是我，被逼到墙角的人也是我。
凭什么要我大度？
我挂断了又一个“劝说”的电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点开手机相册，看着那些被我拍下来的照片。
堆积如山的外卖垃圾，被故意弄脏的地板，还有那张刺眼的二十万消费账单。
我告诉自己，林秀兰，撑住。
你没有错。
你只是在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
05
冷战并没有让李莉和王浩反思自己的错误。
反而，在短暂的消停之后，他们酝酿出了一个更加贪婪和无耻的计划。
那天晚饭后，我正在客厅看电视，他们夫妻俩一左一右地坐在了我身边。
这个架势，让我立刻警觉起来。
李莉换上了一副我许久未见的笑脸，甚至还伸手帮我捶了捶背，态度罕见地“诚恳”。
“妈，最近看您总是不开心，我们俩也挺过意不去的。”
她柔声细语地开口，仿佛之前的争吵和冷战从未发生过。
我没有作声，只是冷眼看着她表演。
“我们俩商量了一下，觉得之前去巴黎旅游，确实没跟您商量，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也是想孝敬长辈，您别往心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