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不伺候了。”
“你……你这个小畜生!你敢!”小姨的声音气到变形。
我没有给她继续辱骂的机会。
“敢不敢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我拿起我妈的手机,当着她的面,找到了小姨的号码,拉黑。
然后是姥姥的号码,拉黑。
再是表弟方浩的号码,拉黑。
我妈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姥姥的号码。
我面无表情地接起,不等对方开口。
“姥姥,有话快说,我只给你三十秒。”
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显然气得不轻。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白养了你妈这个女儿……”
“是吗?”我打断她,“养了她,然后把她当成提款机,当成免费保姆,当成给你亲生女儿和小外孙输血的工具人?姥姥,这种‘养育之恩’,我们家要不起。”
“你……”
“三十秒到了。”
我挂断电话,将姥姥的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把手机还给我妈。
她愣愣地接过去,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震惊,有害怕,也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小默,这样……真的行吗?”
“妈,以前我们退让,是因为你觉得那是亲人。现在人家都指着鼻子说你是外人了,我们还上赶着去当那个搭伙伙伴和养老脱贫的工具吗?”
“我不是来开慈善堂的。”
我把话说得很绝,很狠。
因为我知道,对付吸血鬼,任何一丝心软,都会让他们变本加厉地吸食你的血肉。
果然,安宁只是暂时的。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各种亲戚微信群里,小姨赵莉开启了刷屏模式。
她把我描述成一个因为嫉妒表弟红包多,就在寿宴上大发雷霆、将姥姥气到卧床不起的、毫无孝心的恶毒外孙女。
各种辱骂的词汇不堪入目。
“白眼狼!”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没家教的东西!”
我冷漠地看着那些刷屏的文字,然后在我妈拿起手机之前,把她手机里所有的亲戚群,也一并退出了。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仿佛卸下了扛在身上二十多年的沉重枷锁。
04
小姨和表弟方浩的舆论战打得如火如荼。
他们不仅在家族群里颠倒黑白,方浩甚至还在自己的朋友圈发了一条意有所指的动态。
“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没本事,就只会撒泼打滚,一点格局都没有。”
下面配了一张他在寿宴上敬酒的照片,春风得意。
很快,评论区就聚集了一帮他的狐朋狗友和不明真相的远房亲戚。
“浩子说得对,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浩子不开心了?”
小姨立刻在下面回复:“还能有谁,他那个连红包都给不起的姐姐呗,嫉妒我们浩浩出手大方,在***寿宴上闹呢!”
一唱一和,完美地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因嫉妒而发疯的恶毒姐姐形象。
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开始给我爸妈打电话,名为“劝和”,实则拉偏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