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响哥!我真没钱,要不,我把我自己抵给你算了,你看可不可以?”
少妇陈舒一脸无奈,看着上门催债的我。
我叫李响,一个普通上班族,因为爷爷去世留下的一本破日记,莫名其妙成了上门催收的“大哥”。更离谱的是,这笔债只有二百五。
正文:
1
我叫李响,今年二十六,在一家小公司做设计,过着两点一线,连狗都嫌弃的平静生活。
直到我那不着调的爷爷走了。
老爷子一辈子活得像个传说,年轻时倒腾过古玩,中年时开过武馆,晚年迷上了盘核桃和写日记。他走得突然,没留下万贯家财,就给我留下了一套老城区的小房子,和一本牛皮封面的日记。
我花了一个通宵,才把老爷子那龙飞凤舞的字认全。日记里大部分是他跟公园张大爷抢地盘下棋,或者李大妈做的酱菜咸了淡了之类的流水账。
直到我翻到最后一页。
“城南旧楼,陈大海,欠款二百五,未还。小子,爷爷的债,你得给要回来。这关乎我们老李家的脸面。”
二百五?
我盯着这三个字,怀疑老爷子是不是写错了。什么年代了,还有二百五的欠款?还值得郑重其事地写在日记本最后一页?
我本来想当个屁给放了,但老爷子最后一句话“关乎老李家的脸面”,像个魔咒在我脑子里转。我们老李家就我一根独苗,这脸面,我不扛谁扛?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换上自认为最“社会”的一件黑色T恤,按照日记上的地址,摸到了城南那栋破旧的居民楼。
楼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混杂着潮湿和饭菜的味道。我敲响了“302”的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张素净但带着憔悴的脸探了出来。女人约莫二十七八,眼眶有点红,看见我,眼神里全是警惕。
“你找谁?”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一点:“我找陈大海。”
女人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他……他不在了。”
我一愣。不在了?难道是搬走了?
“我是李……响。”我把爷爷的名字咽了回去,觉得直接报名号比较有威慑力。
女人的身体晃了一下,扶住了门框,眼里的警惕变成了绝望和一丝了然。她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打开门,让我进去。
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客厅角落里玩积木,好奇地看着我这个陌生人。
“我叫陈舒,是陈大海的爱人。”她给我倒了杯水,手一直在抖,“他上个月……工地事故,走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
我这是……来找一个寡妇和一个孤女讨债?就为了二百五?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站起来,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节哀顺变,打扰了”之类的话然后溜之大吉。
可没等我开口,陈舒突然“扑通”一声,在我面前站定了,眼圈通红,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有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响哥!我晓得你们的规矩。人死债不烂,他欠的钱,我认。”
她叫我什么?响哥?
我看着她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彻底懵了。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