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开始的剧烈颤抖,变成了轻微的哆嗦。
从一开始的脸色煞白,变成了只是有点不自在。
有一次,我甚至看到她在我“不小心”碰到她之后,偷偷地、飞快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一闪而过,但我捕捉到了。
我知道,她也在努力。
她努力地配合我这场笨拙的演出。
这天晚上,江念加班到很晚才回来。
我给她留了饭,她吃完后,破天荒地没有回主卧,而是走进了我的次卧。
我正靠在床上看书,看到她进来,吓了一跳。
“怎么了?”
她没说话,从我手里拿过书,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床垫陷下去一块。
我们之间,只隔着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陈宇,”她侧过头看我,“明天……你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去哪?”
“中心医院。”
我的心一沉,“你不舒服?”
“不是。”她摇摇头,“我一个很重要的长辈住院了,我想去看看他。他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立刻明白了。
这是一种姿态。
她愿意带我走进她的圈子,把我正式介绍给她重要的人。
“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伸出手,轻轻地,覆在了我放在被子上的手背上。
她的手很凉,带着一丝颤抖。
我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她掌心传来的紧张和努力。她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对抗身体的本能反应。
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但没有抽走。
“别怕。”我柔声说,“我在。”
我们就这样,在次卧昏黄的台灯下,静静地坐着,握着手。
一句话都没说,但好像又说了很多。
那天晚上,她没有回主“卧。
我们和衣躺在一张床上,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我能听到她紧张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也能感觉到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对我来说,这比发生了什么都更让我激动。
半夜,我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一下。
然后,一只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睁开眼,在黑暗中,看到她侧躺着,背对着我。
我没有动,只是放缓了呼吸,假装自己还在熟睡。
那一晚,我几乎一夜没睡。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却感觉神清气爽。
因为我一睁眼,就看到了江念放大的睡颜。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