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我转了个圈。
“在这场游戏里。”
“虞小姐最好看清楚。”
“谁才是你该选的人。”
一曲终了。
他松开手。
礼貌疏离。
仿佛刚才的低语只是幻觉。
沈聿珩在不远处看着我。
举了举杯。
笑容温文尔雅。
我却读出了警告。
回去的车上。
他闭目养神。
忽然开口。
“江临舟不是良配。”
“离他远点。”
“记住你是谁的人。”
车窗外的霓虹掠过他侧脸。
明明灭灭。
我靠在另一侧。
指尖冰凉。
我知道。
游戏开始了。
而我。
无处可逃。
3
江临舟的“追求”来得迅猛。
每天一束空运的厄瓜多尔玫瑰。
卡片上只有冷冰冰的打印字体:
“给虞小姐。”
第三次收到花时。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江总,我不喜欢玫瑰。”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你喜欢什么。”
“白色雏菊。”
第二天。
玫瑰换成了沾着露水的雏菊。
他约我吃法餐。
包厢幽静。
能看见整座城市的夜景。
他切牛排的动作优雅。
却突然开口。
“沈家去年收购的城东地块。”
“评估报告在你哥哥书房。”
银叉碰在盘子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在向我索要投名状。
“我很少进哥哥书房。”
我垂眸看着酒杯。
“是吗。”
他放下刀叉。
目光锐利。
“那就想办法。”
他谈起一个“朋友”。
家族企业被恶意收购。
父亲承受不住打击。
从集团顶楼一跃而下。
“那时候他和我一样大。”
江临舟的声音很平静。
掌心却紧握成拳。
青筋暴起。
我知道。
那个“朋友”就是他自己。
心底某处突然软了一下。
明知道他在演戏。
还是忍不住开口。
“都过去了。”
他抬眼看我。
眼神复杂。
“有些事过不去。”
他送我回家。
车停在沈宅外。
夜色深沉。
他忽然倾身过来。
气息很近。
“演戏要演全套。”
这是一个带着试探的吻。
冰冷。
又灼热。
我没有躲。
甚至笨拙地回应了一下。
他身体微僵。
缓缓退开。
眼底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晚安。”
他声音低哑。
我逃也似的下车。
不敢回头。
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我抬手用力擦过。
却越擦越烫。
完了。
虞归晚。
你明知道是陷阱。
还是踩进去了。
4
深夜。
我下楼倒水。
经过书房时听见压抑的怒斥。
是沈聿珩的声音。
“让他那个小公司下周就消失。”
我贴在门边。
心跳如雷。
他在说江临舟。
我退回阴影里。
手心全是汗。
第二天。
我用公共电话亭的座机。
拨通了江临舟的私人号码。
“小心你新收购的科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