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声音飞快说完。
立刻挂断。
三天后。
财经新闻爆出消息。
江临舟旗下初创公司成功规避了一次精准狙击。
他在最后一刻撤资转移。
保住了核心资产。
当晚的商务酒会。
江临舟朝我走来。
“多谢。”
他借着碰杯的间隙低语。
眼神却带着审视。
“虞小姐消息很灵通。”
我捏着香槟杯的手指发白。
“巧合而已。”
他不再追问。
但接下来的两周。
送来的礼物变了。
从鲜花变成加密U盘。
和只有我能听懂的暗语。
他在加大筹码。
也在加深试探。
沈聿珩把我叫进书房。
他正在把玩一个丝绒盒子。
“过来。”
他打开盒子。
是一条镶嵌着硕大蓝宝石的项链。
“送你。”
他绕到我身后。
亲手为我戴上。
宝石贴紧锁骨。
冰凉刺骨。
“很配你。”
他俯身。
在镜子里与我对视。
“记住。”
“戴着它。”
“别摘。”
他的手指轻轻掠过宝石表面。
我浑身一僵。
这不仅仅是项链。
走出书房时。
我腿都是软的。
宝石冰冷的触感如影随形。
我知道。
我活在监视之下。
每一步都是悬崖。
5
江临舟的动作比预想更快。
利用我传递的几条边缘信息。
他做局截胡了沈家势在必得的港口项目。
消息传来时。
沈聿珩正在插花。
剪刀“咔嚓”一声。
削断了一枝盛放的山茶。
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抬眼看了我一下。
那眼神平静无波。
我却像被冻住一样。
动弹不得。
晚上。
他让我陪他出席一个“私人聚会”。
车子驶向郊外一座不对外开放的会所。
装潢奢华。
气氛压抑。
他带我穿过长廊。
在一个包厢前停下。
透过单向玻璃。
我看见里面跪着一个人。
是曾经试图卷款潜逃的沈家财务总监。
两个黑衣人站在他身后。
沈聿珩抬手。
轻轻敲了敲玻璃。
像是一个信号。
里面的人猛地一颤。
开始拼命磕头。
额头撞在地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
血渗了出来。
我胃里一阵翻涌。
指甲掐进掌心。
“不听话的狗。”
沈聿珩的声音很轻。
像情人间呢喃。
“就是这样的下场。”
他转向我。
微微一笑。
“晚晚会一直听话的，对吗？”
我僵硬地点头。
喉咙发紧。
回去的车上。
我死死攥着那条蓝宝石项链。
想把它扯下来。
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沈聿珩闭目养神。
忽然开口。
“下个月董事局晚宴。”
“戴我送你的那条。”
“很好看。”
我知道。
那不是商量。
是命令。
更是警告。
江临舟发来加密信息。
询问沈家海外资金的动向。
我看着屏幕。
久久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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