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照片,几粒星子,一句短语。
“好像在等你。”
她呼吸一滞。
不是情话,不是安慰,
可这三个字,
像一束光,
劈开她心头的厚云。
她点开语音,声轻如梦:
“你……看见我那条‘粥可温’了?”
“看见了。”他回,“所以抬头看星。”
“星会等谁?”
“等不睡的人。”他说,“等写稿的人,
等想家的人,
等……等回音的人。”
她眼眶骤热。
她不是没被爱过,
可从未有人,
如此精准地,
接住她的孤独。
她回:“那你看见我了吗?”
他沉默片刻,发来一句:
“看见了。
在星光里,
在文字里,
在你不敢说‘我想你’的每一行字里。”
她终于落泪。
不是哭,是心被轻轻托住,
像李煜词中:“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可此刻,
有人凭栏,
也有人,
在远处,
说:“我看见你了。”
她擦去泪,回:
“我梦见张掖的山,
风很大,
可有人替我听着。”
他回:“那风,我录了。”
随即,一段三秒音频发来——
风声,夹杂着远处狗吠,
还有,一声极轻的“李萧”。
她听了一遍,又一遍。
她回:“你叫我了?”
“嗯。”他回,“怕星太冷,
叫一声,
暖一暖。”
她笑,泪又落。
她回:“那你以后,
每晚叫一声?”
“好。”他说,“
只要你听。”
夜更深,戴晴在兰州醒来。
她梦见秦浩在风中跑,越跑越远,她喊他,他听不见。
她惊醒,立刻发消息:
“你还在吗?”
秦浩秒回:“在。刚跑完第五公里,心跳比风快。”
她笑,回:“那心跳,是为我快的吗?”
“不是。”他回,“是风太大。”
她佯怒:“骗子。”
他笑,发来语音:“
其实是。”
她把语音听了五遍,回:“那第六公里呢?”
“第六公里,”他望向星空,“想听见你的声音。”
她立刻打去视频。
画面亮起,他满脸是汗,发丝凌乱,背景是漆黑的山野。
她笑:“真狼狈。”
“可我在。”他说。
“嗯。”她眼眶微湿,“我听见了。”
同一夜,芮宁坐在灯下,翻看李萧的所有文字。
她写孤独,写等待,写“人间不值得”,
可每一篇,都像在说:
请看见我。
他打开文档,写下:
“你总说无人问粥温,
可你忘了——
有人在读你每一篇稿,
有人在等你每一条动态,
有人在星光下,
轻轻叫你的名字。
你不是孤城,
是有人想叩门,
却怕你嫌吵。”
他没发送。
他只是想——
若她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