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是啊，跟着我，他只能吃我做的算不上好吃的饭菜，穿打折的衣服，上普通的公立小学。
可是，他会有爸爸全部的爱。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是快递员，送来一份厚厚的快递。拆开一看，果然是律师函。
林薇动作真快。
儿子被吵醒，揉着眼睛走出来："爸爸，这是什么？"
"没什么。"我把律师函藏到身后，"再去睡会儿，爸爸给你做 pancakes。"
煎 pancakes 的时候，我一直在走神。第一面煎糊了，第二面又没熟。儿子吃得很香，但我知道，这和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没法比。
门铃又响了。这次是林薇，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陈默，这位是李律师，我们想和你谈谈。"
我看着还在吃早餐的儿子："去房间玩会儿积木好吗？"
儿子乖巧地点点头，端着牛奶进了房间。
"有什么话快说。"我挡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林薇示意律师开口。李律师拿出一份文件："陈先生，这是我的委托人的抚养权诉求。考虑到您目前的经济状况，我们建议您主动放弃抚养权，这样可以获得探视权..."
"说完了？"我打断他。
林薇上前一步："陈默，你别固执了。你看看这房子，墙皮都掉了，小区连个像样的游乐场都没有。我昨天查了，对口的那个小学在全市排倒数。"
"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为儿子着想！"她激动起来，"你非要让他输在起跑线上吗？"
"起跑线？"我笑了，"林薇，你告诉我，什么是起跑线？是钱？还是爱？"
"少来这套！"她冷笑，"爱能当饭吃？能付学费？能买学区房？"
我们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这时，儿子从房间里探出头，小声说："爸爸，我的小汽车不见了。"
林薇立刻换上温柔的表情："晨晨，妈妈给你买新的好不好？买很多很多小汽车。"
儿子摇摇头："我就要我那个，是爸爸送的。"
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那个小汽车是去年在地摊上买的，二十块钱，已经掉漆了。
"爸爸帮你找。"我说。
最终在沙发底下找到了小汽车。儿子开心地亲了我一口，完全无视了门口的两个人。
林薇的脸色很难看。她可能不明白，为什么昂贵的奥特曼比不上一个破旧的小汽车。
"陈默，我们会法庭上见的。"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我关上门，抱住儿子。小家伙趴在我肩上，小声问："爸爸，妈妈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我摸摸他的头，"爸爸会永远陪着你的。"
这句话，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只是我不知道，这个永远，能有多远。
3 假孕真相
周一一早，我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后，直接去了律所。李律师给我看了一份对方提供的资产证明。
"这是林薇提供的材料，证明她名下有四处房产，包括一套学区房，还有存款七百万。"李律师推了推眼镜，"你呢？"
我苦笑："一套老破小，存款十二万。"
"差距太大了。"李律师叹气，"除非能证明对方有重大过错，否则..."
"她抛弃孩子不算重大过错？"
"时间过去太久了，而且她会说是当时年轻不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