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冰山女总裁醉酒和我滚了床单,潦草和我结了婚。
圈子里的人没一个看得上我。
他们还私下赌注,赌我什么时候被扫地出门。
后来有人还加高了赌注,赌我一个月内就会被抛弃。
1
宿醉的头痛,是太阳穴里住进了一支施工队。
我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还有身边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背对着我,黑色的长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像一幅水墨画。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床单滑落,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行,很彻底。
记忆的碎片开始回流。
昨晚,我在酒吧打的最后一份零工,被老板辞了。理由是我调的酒,客人说喝起来像中药。
我拿着微薄的薪水,自己灌了自己一杯。
然后,一个女人坐到我旁边,也要了一杯一模一样的。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气质清冷,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她一口干了,然后看着我。“再来一杯。”
我们就是这么喝起来的。
后面的事,就只剩下一些模糊的、温热的感官片段。
身边的女人动了一下,翻过身来。
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即使没有化妆,五官也像是被精心雕琢过。只是那双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也挡不住那股子冷意。
我认出她了。凌霜。
财经杂志的封面常客,凌天集团的掌舵人,以手腕强硬和不近人情出名。圈内人称“冰山女王”。
我,一个刚失业的酒保,和她?
这玩笑开得有点大。
我正准备蹑手蹑脚地开溜,她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
她的眼神很清醒,没有一丝刚睡醒的迷茫。她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份需要评估的文件。
“醒了?”她开口,声音比我想象中要沙哑一些。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坐起身,被子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光洁的背。她毫不在意,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
烟雾缭绕,她的脸在烟雾后若隐若现。
“我需要一个丈夫。”她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愣住了。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一个协议丈夫。”她补充道,“为期一个月。你住我家,扮演我的丈夫。一个月后,我们离婚,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
没有。
她很认真。
“为什么是我?”我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问。
她弹了弹烟灰。“因为你看起来很闲,也很缺钱。最重要的是,你对我没有企图。”
这理由,真是该死的实在。
“我家里人催得紧,生意上也有一些麻烦需要一个已婚的身份来应对。”她掐灭了烟,“就当一场交易。你干不干?”
我沉默地看着她。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挤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确实很闲,也确实很缺钱。
“好。”我听见自己说。
她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看了我一眼。
“下午两点,民政局门口见。带上你的户口本。”她说完,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自始至终,没有再多看我一眼。